眾人是倒現在才明白呀,為何人家言記酒樓如此好,又為何人家不過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娃能當這言記的掌事。

瞧瞧人家話,這滴水不漏的,又哪兒會比他們差些?

這若不是個女娃,將來長大了,這商業之地,可定然是有她一席之地呀。

酒,眾人自然是喝了不少的,菜,眾人吃著也是滿意的,只是,葉言此時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過來,似乎顏絕非有潔癖。

起先他身前的四個菜沒被動過時,他還會下筷吃一些,可當眾人將筷夾過他面前的菜時,他卻只光喝酒,不再拿筷了。

一連喝了七八杯都是如此。

直到最後的酒足飯飽,那三人已是喝得了的暈乎,那身後的幾個隨從一見不對勁了,便均都替自家東家倒來熱水。

顏絕非空腹喝了不少,自然也是有些醉意的,伸手準備去自己揉揉額頭,卻不想偏頭之際,對上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

“時辰不早了,散席罷!”他薄唇輕啟,聲音因喝了酒,帶著絲絲的沙啞,隨著竹鈴輕響,聽在耳裡,竟是感覺有幾許的致命誘惑。

有了他的話,那幾個廝自然是鬆了一口氣。

由顏絕非帶頭起了身之後,幾人這才敢去扶自家東家。

一路下了了樓來,顏絕非卻停在了櫃臺邊,朝著高良道,“結賬罷!”

聞言,高良下意識看向葉言。

她忙是道,“不必了,不必了,今日應該言記做東的!”

“這可不行!”身後,那陸氏東家便不幹了,從懷裡掏出五十輛的銀票來,“怎的可讓你們請,今、今日本、本便是咱們、咱們請的,定、定然是歸了咱們掏錢!”

他已是醉到話都已舌頭打饒。

瞧著銀票,葉言自然也是與他們推脫了一番,最後卻是陸氏東家強硬著她收下,還死活不許找了,如此,她倒也樂得佔了這個便宜。

出了酒樓大門,葉言站在顏絕非的身旁,回身那那幾個廝問道,“幾位哥,不知你們可是趕了馬車來?”

“這……這倒沒有……”那幾人聞言,均都有些窘迫的撓了撓頭。

見此,葉言便又替他們喊了三輛馬車來,由著他們上了車之後,再付了銀錢。

待人走罷完之後,卻依舊見著秋楓與顏絕非還站在原地。

秋楓不曾吃飯,葉言心中一個咯噔,走上兩步,問道,“大人可是乘坐馬車來?”

“不是!”然而還不待秋楓回道,他便先回道。

沒乘馬車?一個縣令大人出門,竟是連馬車都不乘坐乘坐的。

簡直差評。

可沒坐馬車的話……方才等候在酒樓邊的三輛馬車,都給了那三位酒樓的東家了呀。

此時,哪兒還有什麼馬車?

“那不如這樣罷,進去坐著等等罷,正好秋楓大哥還不曾吃飯,先將晚飯吃了!我且先在這瞧瞧,遇見了便先讓他們等著!”

“好!”顏絕非點頭應聲,再吵身後的秋楓道,“你且先去吃些罷!”!

知曉自己不能坐著一起吃飯,秋楓來時自然是吃過了些東西的,只是方才瞧見眾人如此海吃,也是讒到了不行,得到他的指示,他便也不矯情了。

朝著顏絕非應了一聲是後,便又返回了酒樓內。

“那、那大人,咱們,也進去坐坐罷?”秋楓進去了,而顏絕非卻是站著沒動,她便只好仰起頭,面帶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