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到了南蒼山陳有財家的院時,正好瞧見陳有財妻金氏正抱著孩在無聲的哭著,而院裡,是一片狼藉。

她下了馬車來,緩緩朝著裡側走了去。

“嫂!”她起先朝著金氏喊了一聲。

這三四個月來,她幾乎天天往這跑,金氏也自是識得她的,見著她之後,便趕忙暗自的擦了擦的自己的眼淚,再放開懷中的孩,起身招呼道,“姑娘!”

知曉金氏此時心情定然不好受,她抿了抿唇,輕聲問道,“大哥呢?”

“他、他方才出去了!”金氏道,忙又是拿了條好的凳來,“姑娘先坐,這屋裡、亂到不成樣了,我便、也不好請姑娘進屋坐了!”

“不用如此客氣!”見著金氏臉上並無半絲責怪她的意味,她道,“此事都怪我,若不是我,也不會……”

不待她完,金氏忙是道,“姑娘怎的能如此呢?咱們家是要感謝姑娘的,若不是姑娘,咱們家如今是連生計都困難著呢!”

“嫂可別這麼!”葉言道,“嫂可知曉是今日來鬧事的人,是誰?”

金氏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著此事,她不禁又低下了頭來,不讓自己的眼淚落在了外人眼裡。

“姑娘是不知道,咱們村裡有一霸,最是見不得人好,也……也最愛欺人!如今見著我家有財受了姑娘器重,便、便來砸屋了!”

“這群人!!!”葉言氣得吸了口氣,“你家二弟是官差,這群人難道便沒有半絲懼意?”

金氏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二弟雖是官差……但、但那些人,卻是些混,便算是二弟,只怕……也得讓著些!”

讓著些,那是的極為隱晦了!

想了想,葉言道,“嫂放心,此事我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如今你們這院已是不能住人,咱們等大哥回來,先去縣內住一段時日!”

金氏一愣,“這……這怕是不妥罷?”

“沒什麼不妥的,此時就先如此罷!嫂還先收拾著些東西,等大哥回來了,咱們便啟程!”

金氏聞言,還想要再什麼,最後卻依舊是沒能過拗的過葉言,去屋裡收拾了些還能穿的換洗衣衫。

將東西收拾好罷,又在院裡等了約摸半個時辰的模樣,這才見著陳有財拄著柺杖走了來。

當他瞧見葉言時,顯然也是愣了愣,再聽著要接他們去鎮上去住時,卻是想都未想便拒絕了,葉言無奈,只得以自己這巧簧之舌左右了幾番之後,他這才算腆著臉的同意了。

去了錦縣,便替他們找了一間客棧,將他們安頓好了之後,葉言與曾木這才往言記走了去。

回程途中,葉言將坐在車板上的曾木叫來了車廂裡,臉上一臉正色,“你對你自己的武藝,如今有了幾成滿意?”

如此練下來,也是有一年了,再且自從拜了宋弘義為師後,他也經常練著他留下來的那本秘籍。

不知曉她的用意,他卻道,“如今,我自認為,絕不會輸你!”

她一雙眸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眸裡,此時是滿滿的正經,“好,既如此,今後你便不用去言記了!”

“什麼?”見她不似假,曾木的心忽然的咯噔了一下,而後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便算我能打得過你,你……你也無需將我趕走罷,我若走了,你去哪兒尋來一個不要工錢的!”

他那語氣似的極為的輕松且帶著玩笑之意,可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此時他的心有多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