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晴了好幾日的天氣裡冰雪已是融化,毒辣的陽光已是帶了幾絲暖意。

曾子木如今也是回了淩府碼頭,她這莊子與鋪子上也沒了啥可打緊的事兒。

是以,瞧著外頭天氣如此不錯,她便從書房拿了本論語去魚塘邊的亭子內看了起來。

如今莊子上人數不多,這地兒倒也是清淨的很。

如此,這書一瞧,便瞧的入了謎。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伸手去準備夠桌上的糕點時,卻聽著耳邊傳來一聲輕笑,“可還需要吃些別的?”

聞言,葉小言一個激靈。

那聲音,不要太過耳熟!

將書緩緩抬起遮住自己臉,暗自在書本當中咬了咬唇,一股懊惱之氣踴躍而出。

此時兩人既已是打了正面,自然是無可能再去逃避。

暗自深呼吸了兩口氣,葉小言將頭從書本當中抬起來,與那不知何時坐在對面的人笑到,“今兒個天氣可真是不錯,大人出來曬太陽的?”

“唔!”容貌絕色的男子故作沉思的緩緩點頭,“也難得見姑娘、透透氣!”

“大人說笑了!”她訕笑,“這幾日有不少活計需要忙活,也不知大人幾位在莊子上住的可是習慣,若是何處招待不周的,大人還需明說!”

“明說麼?”他眉頭輕揚,唇角笑意緩緩掛起,如春日烏雲散去的陽光一般,“姑娘這幾日,似是不大願意見著在下?”

“哪兒?誰?誰不願意見著大人?”心思被說中,葉小言連連裝傻,“大人如此優秀,論才華一絕,論容貌與修養那乃是上佳,別人都上趕著去巴結大人,竟然還有誰不願意見著大人?這姑娘,好生的傲骨!”

第一次見她如此的模樣,顏絕非心中深感可愛,笑道,“那姑娘,不正近在眼前麼?”

“啊哈哈——”明知曉他說的自己,葉小言立即打著哈哈感覺轉移話題,“今日初四了,大人過兩日只怕要忙了!”

“是了!”他點頭,“不知姑娘可得空,我這還有些疑惑需要與姑娘請教!”

葉小言眉頭一簇,“疑惑?什麼疑惑?”

於是,顏絕非便將修堤壩的事兒,又提了出來。

待十五元宵之後,修堤壩的事兒便要開始實施了。

倒也沒啥不明之處,只畢竟頭回接觸這類事件,總想把每條道道都琢磨清楚。

葉小言本不欲解答的,可想了想,倒也放下書來,認真的與他討論了起來。

如此,不多會子便到了午時中旬。

午日的陽光正掛在空頂直射人間,伴隨著初春的清風,偶爾幾縷吹起身前這男子的長發,這般看著,卻越發的似是下凡仙人一般。

一年複一年,他卻是越發生的要好看些。

人啊,何來公平可言?

她本想試探試探,顏絕非可還記得她大年三十夜裡所說之話,可見對方並無將此事提起的意思,便想了想,作罷不問。

一到午飯時辰,三兒到處尋不著她,便找來了池塘邊。

待走的近了,瞧著涼亭內的顏絕非,紅唇不禁抿緊了些。

倒是葉小言,在他來時便瞧見了他。

“三兒!”她從石凳上站起身來,朝他笑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