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他較量一番?”

她眸子含著陽光,如潺潺細水粼粼閃亮。

“是了!”他點頭堅定。

她便問,“輸瞭如何?”

“輸……怎麼可能?!”張小天滿眸不屑,“要輸的也會是他!若是他輸了,只需大喊我三聲天爺便可,也不為難他了!”

“若你輸了,也喊他三聲曾爺?”

“決無可能!”張小天一揮袖,“讓我喊他曾爺?除非他做夢!”

瞧著兩人說話,顏絕非不禁輕笑一聲,“你為何不會輸?”

“自然不會輸了!”張小天信心滿滿的看向顏絕非,“我可是將武館裡的師兄弟全給打翻了,還奈何不過他區區一個曾子木?”

顏絕非聞言,緩緩點頭,顯得極為優雅,唇角含笑,眸子深黑,“你怕是不知曉,前幾日,他將淩府有名的一霸斷了一條腿!那一霸,可是連官府,都不敢輕易惹的!”

聞言,不只是張小天驚訝,葉小言更是眸子深沉。

此事是前天晚上發生,她也是昨日下午才收了訊息,而他一直不曾離開過這莊子半步,又是如何知曉的?

還能如此明確的,知曉他是曾子木?

“什麼?那……那他現在如何了?”

此事自然不是鬧著玩的,張小天眸中玩笑不剩,卻是滿滿緊張。

“倒、也無大礙!”

無大礙?何無大礙?

張小天心中也不禁升起幾分緊張來,看向葉小言,“小言,今日還早著,我去一躺淩府瞧瞧!”

說罷,還不待葉小言應好或是不好,他卻已是離開了院子。

待他一走,葉小言緩緩從太師椅上站起身來,來到他的桌前,將書本放在石桌上,雙眸看他,唇角笑意不明,“大人,訊息倒是靈通的!”

“沒有!”顏絕非將手中正夾著的紙條給她看,“我也是,方才才知曉的!”

那紙條上,郝然的正寫著此事。

“唔,我家子木,倒是挺受大人關心的!”

我家子木四字,讓眼前這淡笑的男子心中生出幾許不悅來,可到底依舊淺笑著,“姑娘做事向來聰慧!”

聞言,葉小言將要坐下的動作僵了僵。

他說,她向來聰慧。

從曾子木入道第一天起,卻能順風順水著,而後轉入淩府,可說從未吃過虧。

白與黑,從來都是兩股勢力,黑怕白,白也懼黑,可黑不敢滅白,白卻一心想著滅黑。

曾子木的發展,作為錦縣的縣老爺,如何會不知曉?

既然知曉,卻沒將他扼殺在搖籃裡…

是因為不屑?還是因放縱?

不屑?他對錦縣內,任何小事都要計較著的,又如何會是不屑?

如此而言,便只是放縱!

正因為顏絕非在錦縣如此放縱了曾子木,才能讓他慢慢強大,再入淩府。

葉小言每月所撥給他的銀子不少,‘隊伍’定然是越來越強大。

對於新入淩府的‘外來者’,當地的地頭蛇自然不會放過他!

要麼是收入旗下,要麼是給他些顏色瞧瞧,讓他知曉厲害,再不敢來侵犯。

曾子木何許人也?又如何肯就此歸順於他們?

兩者相爭,必然有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