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真讓大夥兒受寵若驚呀!

他們從時便被賣了,與家裡聯系的甚少,或者、他們許可以將‘家人’這二字給忽略。

可到底,他們心中還是思念著家裡的,只是他們如今已經賣與人做奴,又怎能青衣一個‘家’字來?

如今葉言卻是主動提出這些來,讓他們心中如何不震驚又感動呀?

葉言便又道,“近幾日大年的,也沒了啥事要做,明日你們若是有誰想回家瞧瞧的,便來我這處領份禮品!不過初五之前,可得趕回來!”

這話是對王坤三人的,卻也是對那六個少年的。

那六個少年家境都極為貧窮,如今又是‘學階段’,除了給予他們需要的生活費之外,並無別的銀錢補貼。

如此,自然也是救濟不了家裡。

那幾人聞言之後,一雙眸均都亮了亮。

然,還來不及道謝,便又聽得她道。

“將來,待你們能主持一面了,便也可跟我申請,將家人接來一塊兒住,我給你們置辦院!”

這……

這簡直便是天大的恩惠呀。

有了如此誘惑條件,他們心中,可是滿滿的幹勁。

今夜的年夜飯,註定不安靜。

那歡笑聲,敬酒聲,一聲高過一聲。

直到月上中天,那煙花響徹整個天際,剎那耀眼猶如白晝時,眾人這才漸漸散去。

今日的眾人均都喝了不少些的酒,不甚酒力的三兒與葉青鴻,自然是早便已暈到了床上。

便是郭玲兒與葉蘭兒,都喝了些。

而這院中,唯一清醒些的,似乎便只有她了。

天空裡又飄蕩起鵝毛雪花,瞧著屋裡吃剩的滿桌酒菜,她匆匆收拾過了一番之後才回到房間。

然而,卻是如何也睡不著的。

外頭的煙花炮竹聲一直響個沒停。

本便沒有了睡意的她,便也幹脆的起了身來,穿了一些米白色冬裙,又取了一件兔毛披風,便幹脆出了大門去。

只是,在出門時,懶懶卻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直跟在她的腳邊,隨著她走。

見此,她笑著,蹲下身來,將它抱在了懷中,“你這東西呀,我去哪兒你都要跟著!”

此時正下了雪,她很想去瞧瞧外頭的熱鬧。

輕輕出了大門,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南大街。

此時街上正有不少些的孩真玩著煙花,那歡笑聲可真真是不絕於耳。

比起現代而言,這裡的年味,要強烈多了。

猶記得時總期盼著年的到來,一過年便是煙花爆竹響徹天,幾個孩會紮堆的開始放炮,再是串門,領紅包。

那是她最喜歡去拜年,到堂伯母堂叔家,總是能將兜裡塞的滿滿一袋回來。

只是後來,再也尋不著這份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