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你爺倆一個鼻孔出氣的!”盧氏白了一眼自家的男人,再給劉曼夾了塊肉,“曼姐兒,你也多吃些!”

“嗯!”劉曼輕聲應道,並未抬頭。

一頓飯吃完時,已是天色近黑,幫忙收了碗筷之後,葉言便告辭要回去。

“這天都要黑了,讓全送你們回!”盧氏正在擦著桌,瞧著兩人慾走的身形,便喊道。

“不用了!”葉言朝著盧氏道,“就這兩步路我們一會便到了,不用麻煩了!”

“嗨,這的啥話,啥麻煩不麻煩的!”盧氏嗔道,“全,你送你奶奶回去!”

“啊?哦”劉全本不會喝酒,如今一碗米酒下肚已是暈乎著了,聽著盧氏的話,他是先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

是以,他便從凳上有些恍惚的站起身來。

葉言見此,忙道,“不用不用,真不用,我和三兒就回了,全喝的有些多了,讓他早些歇著罷!”

著,她又道,“真是勞煩你們了,我們就先回了!”

話罷,她拉起三兒的手便出了院。

“噯,噯?”盧氏跟著跑了出來,卻見著兩個身影已經消失在夜色裡,是以便只得回身,朝著屋裡醉著的爺倆一陣火大,“就曉得喝喝喝的,自己個兒喝也就算了,還要帶著咱全哥兒喝,真是作不死你!”

隨即,她又朝著升喊道,“來,把你哥給帶到床上去!”

“哦!”升一應,便朝著劉全輕輕道,“哥,你還能走不?”

劉全只覺得有些暈暈乎乎,腳步也有些虛晃,但腦袋還是有幾分清醒的,“如何不能走了?自然是能的!”

著,他為了證實自己,便有些歪列著身走出堂廳了。

盧氏見此,又是一陣白眼。

想好沒讓他送人,不然就這模樣,還指不定能不能走的回來。

葉言與三兒再離開劉少粗家之後,便放慢了腳步。

雖夜色已黑,可天空上掛著一輪明月,銀月圓圓,繁星點點,倒是將路照通亮。

夜風裡帶著幾許清涼,耳邊是蛙蟲鳴叫,葉言拉著三兒,兩人平肩的漫步在泥土道上。

特意放慢步來,葉言對著三兒講起了孔融讓梨的故事。

三兒一路聽的津津有味,心下更是贊嘆孔融真是個好孩,他也定然要成為這樣的人。

故事並不長,再且兩人又特意放慢了腳步,是以剛到院門口時,便正好講完了。

三兒掏出鑰匙將院門開啟,待進了院後,又將院門上閂。

先是開啟了正房的門,由葉言掌燈油燈,三兒便去打了水來洗漱了一番。

一切完罷,葉言便拿出筆墨,在紙張上寫下‘孔融讓梨’四個大字。

怕三兒初學者不識得潦草字跡,便心翼翼的一筆一筆端正寫上,寫完之後,又將筆放下。

“今日間教你的字可是記得幾個了?”她回身,朝著三兒挑眉問道。

“都識得了!”三兒回著。

“識得可會默寫?”繼續問。

“應當……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