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兒,這是你騎來的馬?”出了院門,王翠見著那栓在竹竿上的棗紅馬便不禁愣了愣,朝她問道。

“是了!”她唇角微勾,“可要我帶你騎著走走?”

“我……”聞言,翠一雙核桃眸不禁睜大了幾分,“可、可以嗎?”

在這連牛都沒難得見得村裡,能騎馬是何等的開心,她自然也是想試試的。

“自然是沒問題的!”葉言回道,而後將那韁繩繫了下來,而後踩著馬蹲翻身上來。

坐好之後,便又伸過手,用力地將王翠也拉了上來,坐在她的前頭。

手繞過她的腰間,拉著馬韁駕馭著它轉了個身。

“去哪兒?”

騎著馬走了幾步,離開了那院門口,葉言便問道。

畢竟是第一次騎馬,害怕自是不必多,王翠緊緊的抓著馬鞍的前鞍橋,顯得有幾分緊張,“去、去河邊罷!”

“好!”葉言一應,便朝著十裡村外的河邊走了去。

因騎馬在村中確實太過招搖,於是兩人便走了最為僻靜的道。

“發生了何事?”覺出了翠身上帶著幾許的抑鬱,葉言便出言輕聲問道。

“無事!”然而,王翠卻只是垂下頭來,咬了咬頭,銀牙輕咬著下唇,“就是許久不見,想你了!”

想她了眼睛會哭的如此腫?

葉言眉頭微蹙,“翠,難不成是這些日不見,你我情分生疏了?連這些都不肯與我了?”

“沒有,不是的!”聽著她如此,王翠忙又是搖頭,“花兒,你別這麼想,不是這樣的,只是……只是我……”

葉言一邊拉著韁繩一遍道,“那你便,發生了什麼罷,你若當我是朋友,便罷!”

“我……我……我二哥、出事了!”一著這個事兒,王翠便止不住的想要梗咽,聲音裡已帶了幾分極力隱忍著的哭色。

葉言神色一正,“怎麼回事?”

“二、二哥,本來是在縣裡學木匠活兒的,可是他那師父卻,他偷了他的祖傳鐲,現在那師父,不僅要咱們賠償一百兩銀,還將我二哥帶去了縣牢裡,如今、如今還關在牢房裡,咱、咱們人都瞧不著!”

王翠的聲音極為梗咽,當罷完時,眼淚已是如豆一般,滾落不停,卻正好落在了葉言的手上。

“這是何時發生的事兒?”

“有半月了!”翠道,“如今我二哥關在牢房裡,連人都見不著,我爹孃也只能幹著急!不知如何才好!”

二人話間,已是到了十裡村外的河邊。

“縣令大人可是判案了?”停下馬來,她先翻身約下,而後才拉著王翠下來。

“不知曉!”下得馬來,翠只是搖搖頭,“現如今我也不知曉是如何情況,那師父,只要咱們家陪了他銀錢,就不追究了,可是我……”

可是他們家,又哪兒有銀錢來賠呢?

一百兩,那可真不是一個數目。

也猜想了王翠找她的大概意思,她思慮著點點頭,而後又問道,“你二哥的師父他偷了他的祖傳鐲,可是有何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