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曾木走後,葉言則站在門外看著劉大姐與伍霞,一雙本是黑白分明的眸裡毫無波瀾,毫無表明的面色讓一旁的柳氏有一時間的錯意,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頭!

盡管早就知道葉言的不平凡,也知曉她比平常的同年人要聰慧些,可如今卻給人一種不上來的莫測感。

不過那想法也不過是在腦裡一閃而過,到底還是一個孩,如今遇上這個場面,不定是嚇怕了?

不管柳氏心中如何是想,葉言此時是異常冷靜的,她冷冷的看著砸她場的眾人,又看向那得意洋洋的兩母女。

不知為何,那種笑,讓她心中恨的牙齒癢癢,可是她不能再想十裡村一樣,不能再大家夥兒的面前對這兩母女出手,否則,不對的會越來越是她,那她在這個凡雲鎮,便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忍,忍,忍。

待將鋪裡頭砸了個體無完膚滿目狼藉時,高良這才面色極為不好的回了來。

瞧著他身後空空無人,再看他那豬色的臉色,葉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忽然便有些喪氣了!

是啊,就算平日裡一直拿錢養著那鎮長又有何用?到底她不過是一個毫無勢力毫無背景的丫頭罷了,如今他又為何會出面來為她主持公道?

她不知曉伍霞的夫家如何,可瞧著她那穿著打扮,便也知曉她嫁的人家定然不會差,如此,既然她的夫家是鎮上有些臉面的人物,那鎮長又為何會來幫她呢?

之前,她便是怕有人來鬧事,是以鎮上的黑白兩面她都走的極為心。

只是,如今鎮長不肯來,宋弘義又已走,她也是沒有可能靠的人了!

一瞬間,她有些無比的胸悶。

是以,她不知道劉大姐和伍霞在她面前又了什麼難聽的話,只知道砸完鋪之後,又在她面前吧唧吧唧的又了一通,宣誓著她勝利者的得意。

待人走後,她的鋪前越來越多的人來觀看,瞧著裡頭的場景時,均都紛紛在耳旁細語。

葉言有些待待的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此時正是豔陽的天空。

三月的天氣裡,陽光正明媚,微徐的清風在這個天空裡,顯得如此融洽與愜意。

可不知為何,一直一直以來,從未有過的心酸忽然的便升了起來。

禿廢,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此時多想蹲下來,然後抱著膝蓋,把頭埋進膝蓋裡大哭一場,可是她知道,她不能,不能!

她不可能再任何人面前哭,也不可能在任何人的面前表示著她的脆弱。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她面帶笑容,看向一旁一臉心疼的柳氏與一臉擔心的高良,“沒事,咱們把鋪收拾收拾,修整幾天罷!”

罷,她便抬腿,步看似極為輕松的步入了鋪裡。

越是堅強,便越是讓人心疼,柳氏嘆了一聲氣,與高良兩人一同入了裡,在將大門關上,杜絕了外頭的所有喧鬧。

瞧著滿目的狼藉,葉言腳踩在碎片上,忽然不知從哪兒收了。

“言,你想哭便哭罷!”

柳氏蹲下身來,輕嘆了一口氣,滿眸心疼的看向葉言。

“我為何要哭?”聞言,她卻是笑的淡然,“不過是砸了個鋪罷了,無事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