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也是不知自己如何走出老賭坊的。

等回到鋪裡時,還滿腦都是宋弘義所的話。

拜他為師,他將傳授他畢生的絕學於她。

光是宋弘義這人,葉言便覺得謎團重重。

起先他自身的氣勢,雖如今是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可那種打骨裡透出來的氣勢卻在不經意之間,給人一種很冷冽的感覺,這,並非是常人所能有的。

其次便是,他所的畢生絕學。

她確實愛習武,否則前身也不會一直堅持著練下去,而宋弘義的輕功,確實對她極為有誘惑力。

可如今的形式又哪兒讓她有時間去呢?

這鋪裡的生意少她不行,這才光是起步,若她又一心投入到了別的事兒之上,自然就沒有更多的精力去幹如今的事兒。

現實往往戰勝愛好。

一天十二個時辰,可真是不夠用!

吃罷完晚飯之後,她便粗粗的洗了個澡就開始上了床。

柳氏瞧著今兒個葉言自從老賭坊回來之後便一直沉默寡言,不禁便有些擔心。

給郭玲兒脫了衣服讓她快些進入被裡後,便來到葉言床邊坐下,眉頭微蹙,“言,你今日是發生何事了?”

“沒有!”她本便有些睡不著,如今聽著柳氏問她,她便也幹脆的坐了起來,“就是有些事兒要好好想想!”

“怎的了?”聽她有些事兒需要想想,柳氏便道,“不如你與我,畢竟我年紀比你大些,遇見的事兒也要多些,我給你拿拿主意?”

“也好!”如今她也正好覺得所有事兒一個人憋在心裡悶屈,有人來替她給給建議也是極好的,便道,“今兒個我去了老賭坊了,宋大叔的意思便是想收我為徒,教我武功,我確實挺心動的……可是,我這如今還開著鋪呢,自然也就沒了多餘的精力去練武,兩者間,確實有些糾結!”

“這個……”聞言,柳氏眉頭皺了皺,隨即道,“我句常理話罷,你再如何強悍,也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家家的,學了那些功夫做甚?”

頓了頓,她又道,“可是……也正因為你是個女孩家家的,如今也就你與三兒兩人相依為命,且年紀又尚幼,自然便會有人來找你們麻煩,光且先不習武之事,便只是單單拜那宋先生為師,在這鎮上便也能橫著走了!兩者權衡之下,你覺得,如何要好?”

葉言一直只認為柳氏是個維諾的婦道人家,卻沒能想到她出這番話來,心裡自然是有些驚訝,卻也不曾表露出來。

這也正是她所想的,能拜師那自然是好的,只是……

還不待她話,柳氏便道,“你若選了拜那宋先生為師,這鋪裡的事兒我也是能幫著你搭理過來的,只要你信的過我!”

“柳姐哪兒的話,怎的會信不過你!”葉言笑著道,“這個事兒我在細細想想罷,時間不早了,你早些睡罷!”

“成,我熄燈便睡了,你也早些睡!”柳氏著,便起了身來,隨即再順帶著將油燈吹滅,便脫下外衣上了床。

葉言繼續躺在被窩裡,一雙眸看向房樑上倒映著的紅色火影,卻是有些失眠了。

最後在反複幾個翻身之後,將腦袋裡所有的雜念屏去,這才開始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