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正準備下樓梯走人呢,卻聽著有人在後頭叫她,當下便回身,有些不可置信的朝著那華服公看了去,“你叫我?”

“不叫你叫誰?難不成這賭坊裡還有第二個丫頭!”他一揮手,滿臉的有些不耐,“你過來,幫我一個忙!”

見這位陸公叫了葉言,宋弘義便忙是站了出來,道,“陸公,這可是我家的侄女,不會賭錢,我還是替你尋個人罷!”

“還尋什麼人,方才我讓你找人時你又不幹!”那公卻是無謂的一揮手,三步並做兩步的便跨了過去,直接的便牽住了葉言的手,“我現下就要她了!”

“陸公還是放手的好!”見著他的手拉住了葉言的手臂,宋弘義的臉上滑過幾許的淩冽,聲音也變的要冷了些。

“怎麼,難不成你宋大哥還要將我趕出去不成?”陸公直接揚起脖來,也是一臉的不怕,“我可是這賭坊的老顧客了!”

見著兩人為了這事兒怕是要吵鬧起來,葉言忙是開口道,“你確定輸了不找我麻煩?”

“自然,我陸堅向來便是話算話,只要你去幫我堵幾把,大不了也就是將這手裡的錢給輸了,又不是沒輸過!”

“那好吧!”她看向宋弘義,“大叔,既然他都這麼了,我就去替他堵幾把罷!”

見葉言有意替他解圍,宋弘義一雙眸深了深,便道,“成,我便讓這丫頭幫你賭幾把,只是她還是個丫頭,不會玩兒骰,輸了可不得找人麻煩!”

“自是自是!”陸堅不耐煩一揮手,“我何時話不算話了?我這為人你還不瞭解?”

罷,便拉著葉言一直往那包廂裡走了去。

宋弘義自然是不能相送的,否則便會被人覺得有出老千的嫌疑。

進了那包廂裡,裡頭正有四人。

站在牆邊身挺立的是一個大漢,看那衣服,應當是這賭坊裡的打手。

其次便有一人站在一個空位置後,身微弓,一看便是這陸堅的隨從。

對面的則是與陸堅賭錢的男人與自帶的隨從。

那男人年約四十多歲,身形微臃,留著兩撇胡,身上著了一襲土黃色華服,一看便是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呵,我當你陸公請的是什麼人呢,竟然是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看來真是輸急眼兒了!”見著兩人上了前來,那中年男人嘴角帶著幾許譏笑。

本來便被那中年男人迎了錢去,如今還遭他如此,陸堅自然是不高興的,直接道,“要你管我找的什麼人來,只要能與你接著賭錢便是了,你若不服氣的,也去找一個丫頭來幫著賭!”

“既然陸公喜歡,我也是不好多什麼的!”中年男人一笑,摸了摸胡,一雙精光的眸朝著她看了兩眼,再笑道,“這姑娘,可是知道要怎麼玩麼?”

她雖來幫著陸堅賭錢,可卻是宋弘義的臉面,是以,她便笑的從容,“也是大概大概一些的,只是不知兩位今日賭的是什麼!”

這姑娘從容不迫,話得體。

“你坐我那位置上!”陸堅一揮手,直接示意道,再朝著那打手一揮手,“你去給我將你身後的凳搬來!”

本來也就不遠,那打手自然是無所謂,直接回身替他將靠椅凳搬到靠著那本來凳的旁邊。

葉言倒也不推辭,直接的便坐在了凳上,一雙黑白的杏眸裡含著笑意,朝著對面那人笑道。

那中年男人也是一笑,示意她看了一眼桌前的骰蠱,“今日咱們玩的便是比大,裡頭兩顆骰,瞧誰搖出來的骰面加起來要大些,便是誰贏!五百兩一局起步!”

五百兩!葉言心中一跳,卻也是笑道,“好,只是我這確實不會玩,還望先生手下留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