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的天氣裡,已經開始冷了起來,便是烈陽都不負當初的熾烈。

周理本是預計著房會在月初交工的,但由於葉言要用青石板鋪地面,再用青磚砌牆,便又多了十兩銀的材料與工錢。

然而如今的進度她倒也滿意,整個房已經完工,只剩下開始砌牆了。

“花兒,你可想要繡個什麼樣式的?”劉曼坐在門案旁邊的矮凳上,懷裡抱著一個籮筐,籮筐裡則是幾塊做肚兜的料。

“隨便罷!”她正捧著一本遊記在院裡看的津津有味,聞聲,便也還是朝著她走了去,最後在她幾塊顏色鮮豔的布塊裡,選擇了一塊純白色的,“給我繡一直貓罷!”

聞言,劉曼顯然有些無語,“這……哪兒會有姑娘家肚兜繡花的!”

“不是貓也成,老虎、狼、豹啥的,也都成!”

越聽劉曼便越是無語,最後還是道,“那……還是繡貓罷!”

如此,葉言才滿意的笑了笑。

這些日來,劉曼總是會主動前來找她,而兩人的關系也因此好了不少。

知道她不會女紅,劉曼便主動的替她做些舒適的鞋與貼身的肚兜等。

畢竟兜肚這東西在古代是見不得人的,是以當葉言選好了顏色與要繡的圖形之後,便壓在了底下,開始繡起了帕來。

且在這時,灶房裡傳出一陣撲鼻的香味兒。

“娘,你看可是好了?”同時響起的,是三兒的喊叫聲。

“應當是好了的!”她將手中的書本放在了凳上,隨即便朝著灶房走了過去。

曾木正在將鍋上的蒸籠端下來,這一個多月來,三兒與他均都日日受葉言的‘獄練’,再且加上夥食又好,不僅長的壯了不少還長高了些,臉上的菜色也消了不少。

而曾木改變最大的地兒,便是由之前邋裡邋遢的叛逆少年變成了一個愛幹淨的痞少年。

畢竟這本性還是比較難改變的,而他本也就屬於吊兒郎當的風格。

換去了以前髒不拉幾且打滿的補丁的衣衫,如今一襲深色的麻衫倒襯託的他有幾分英朗,額邊垂下的兩縷長發正好襯託了他的風格。

乍然看去,倒也是一個翩翩少年了。

入了灶房裡,葉言捲起袖,朝著曾木刀,“你將中午要吃的拿碗裝出來,其餘的我再替他們送去!”

他們,指的自然就是工匠。

這些日來,她起了個心思,便自己編織了一個蒸籠,開始做起了格式各樣的包來。

今兒個做的便是香菇肉末包。

聞言,曾木點頭的拿過一個海碗來裝了十來個包,她便將剩下的用洗幹淨的木盆裝了起來,底下是貼著洗刷得幹幹淨淨的荷葉。

做好之後,她便讓院裡的三人先吃,她則端著盆出了院。

今日依舊是陽光明媚,只是陽光沒了夏日炎烈,反而覺得很是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