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還帶著濃濃的沙啞,可聽在他的耳裡,竟如吃了定心丸一般,所有的擔心都在此刻皆數消失。

“嗯!”他用力的嗯了一聲,不難聽出聲音帶著幾許輕松的意味。

“那你乖乖去睡罷!等睡醒了,咱們就準備找人建新房!”

罷,她又輕輕的拍了拍三兒的背。

“好!”三兒點頭,隨即又問道道,“那……娘呢?”

“我——”她本想她要出門去那片廢墟看看,但又怕三兒擔心,便改口道,“我自然也是要回去睡的,你趕緊先去睡罷,我在外頭等著你睡著了在回去睡!”

“不用,娘去睡罷!”有了葉言口頭上的承諾,三兒此時心中已經放心了不少,再且他也是不忍心讓她如此操勞的。

“好,那我去睡!”她倒也不堅持,只道,“那我看著你進去關好門,我再去睡!”

“嗯!”三兒點頭,他知道娘擔心他,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讓她操心,是以,他重重的點頭之後,便轉身推門進了屋裡。

關門時,看了一眼站在夜色中的她,此時天空已經緩緩翻出魚肚白,灰濛濛的天空映出她的身影,那身影並不高大,可瞧著她,卻如給他吃了顆定心丸一般,心中安詳。

關上門後,三兒躡著手腳爬到了升的床上,在安靜的躺在了一側,閉上眼睛,進入睡眠。

在屋外靜靜的等候了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天色已經能漸漸看清近處的景象,她看了一眼還不到兩米高的院牆,又看了一眼院門,最終還是動作極輕的撥動了門閂,走了出去。

一出院門,便先往自家的院跑去。

到那院前時,葉言心中不禁還是生起幾許惆悵。

畢竟是住了一個月的屋,早已習慣它有些破爛卻熟悉的模樣,然而如今卻是一片廢墟,竹片圍成的院柵欄被摧毀的四散淩落,那上了年代的土坯房被燒得烏黑一片,屋頂上陷空了進去,頂沿上的土塊也缺陷了幾塊,整個屋裡正升起嫋嫋濃煙,空氣中迷布著難聞的氣息。

從院門處走了進去,她正想拿過鋤頭去挖昨夜埋的東西時,卻忽然在角落裡看見一抹褐色的身影。

“誰?”她當下心中升起警惕,握著鋤頭準備走上去。

“是我!”

那聲音極為熟悉,聞聲,她鬆了一口氣,走了上去,“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昨夜得到的訊息有些晚,等趕過來時,你們已經散了!”少年從地上站起身來來,手上是一片烏黑,手肘並在腰間,手心朝上,用右手衣袖揉了揉鼻,“我便在這想瞧瞧情況了!”

著,他將手伸過來,在葉言一臉嫌棄的模樣下,放在了她鼻翼上聞了聞,“你聞,手上是什麼味道?”

“唔……酒味兒?”

“對!”他點頭,隨即這才發現她的聲音嘶啞了,不禁偏頭看她,眉毛微蹙,“你這聲音怎變成這樣了?”

“沒事!”她搖頭,並不在意,只是朝他道,“這酒,是不是我上回買的,並未喝完的那瓶?”

“不是!”他肯定的搖頭,“你那個酒是擺在灶房裡的,這可是偏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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