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葉言如此悲慘的身世,不會針線也在常理之中,劉曼本是想自己女工不好她別嫌棄,反而弄巧成拙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怕葉言會心生悲念,便低頭想要解釋,可卻不知道要怎麼才合適。

她常年內向,也沒有幾個能話的朋友,“怪我嘴笨!”

“沒有!”她邊脫自己的衣服邊將她那件粉色的裙穿上,“我知道你的意思!”

雖是一個女孩在她面前如此不忌諱的脫衣服,但劉曼還是自覺地背過了身去。

“那個——花兒,這件事兒你不必太過在意了,我相信,裡正會給你一個公道的!”劉曼的一雙眸盯著牆上昏暗的影。

“嗯!我知道!”她嘶啞著聲音應了一聲,快速的穿好衣服之後,便將吹滅了,隨即翻身上床,朝著劉曼道,“你睡裡面罷!”

她習慣睡外頭了。

“好!”劉曼應聲,脫了外衣與外衣便上了床。

待劉曼躺好之後,葉言這才趟了上去。

劉曼有心要安慰安慰葉言,可卻不知要如何開口,內向的她向來不善用語言來表達,是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睜著一雙眸,陪著她不眠。

葉言確實睡不著,腦袋一沾上枕頭,房起火的事情便會在她的腦袋裡清晰的映現。

這並不是心理陰影,而是她有些暗幸,暗幸窗做的並不牢靠,否則就他們兩個人的力氣,根本就無法將窗戶砸開,如此,她與三兒,都將葬身在了火海裡。

可是——這火會是誰放的?

誰會有如此深仇大恨的要至她於死地?

葉花兒的名聲在這村裡雖是不好,但也絕對不會壞到有人會擔負殺人的罪名而來至她於死地的下場吧?

那麼,如此來,就極有可能是自己所得罪的人。

自己得罪的人,有誰?!

她在心中從最開始的循序理了理。

起先是劉大劉二兩家,而後是她打了馮氏五個耳光,再其次是曾木,最後就是王虎。

曾木絕對可以排除,這些日相處下來別他不會,就是他的秉性是真不壞。

馮氏麼?也不大可能,畢竟是一個婦道人家,就算敢放火,那也定然是不敢將門給上鎖的,還將窗戶給封死,如此——排除。

劉大一家,四人都恨她,但楊氏其實也就是個紙老虎,雖刁蠻了些,可要真起真格來,定然是下不得手的。

排除!

劉大?應當不會,雖劉大確實因為房契的問題鬧得心中不爽,但也不會使用如此粗鄙的手段。

就拿上次綁架三兒的話來,一聽到牢獄之災,立即就將三兒給放了!

如此怕死的人,又怎會幹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

排除!

劉月荷?好像還未從鎮上回來罷!不然怎的會知道了這兩金龜公來了還不貼上來?

劉東?她不瞭解他,但上回交過一次手,是個狠角色,被她欺壓成那樣了都依舊如此放著狠話,可見對她確實有夠恨意!

不排除!

明兒個得去敲打敲打他,看看他與這個事兒有沒有關系。

劉二一家她已經直接不打算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