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上回見著了這個賤蹄如此的野蠻卻還能如此相待,那她模樣不差,性也是‘溫婉’,那便更是有底氣了。

於是,她便笑的一臉燦爛,朝他道,“我上回以為公會來,讓爹孃在家裡備好了飯菜,沒想卻聽著了村裡人,公等人受著了傷!”

“勞姑娘記掛了!”顏絕非依舊彬彬有禮,“受的都是些傷,修養了幾天便也無大礙了!”

話間,已經到了一家名為【益壽堂】的醫館門前。

一進門,那掌櫃的本是在櫃臺前一般翻看著賬本一邊撥弄著算盤,可抬眼一瞧見那帶頭的偏佳青衣公,忙是就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迎了出來。

“表少爺,您怎的來了?”

那掌櫃的是個年約五十來歲的老者,一襲深色袍襯得他有幾分儒雅,微微有些發灰的頭發束在頭頂,胡已垂到了胸口處,笑起來時眼睛的皺紋聚集在了一起,看著倒是有幾分和藹的模樣。

“方才在路上不心將這位姑娘撞著了!”顏絕非順勢坐在了一旁的靠椅凳上,一雙狐貍眸看向葉言,“你且幫我看看,可有大礙!”

“噯,好咧!”那掌櫃的笑著應道,隨即便來到葉言身前,卻是伸手朝著診脈的桌上做了個請的姿勢,“姑娘先坐,容老朽來給姑娘把把脈!”

“嗯!”葉言輕點頭,順著走去。

益壽堂乃是凡雲鎮最有名的醫館,聽是蘇家所開,且不掌櫃的醫術如何,便是夥計素養都十分不錯,是以縱管收費的價格要貴些,卻仍然是有不少人來求醫。

光是設診臺,就有不少。

掌櫃的自然是這店中的鎮店之寶,如今卻能親自上前面容帶笑的替她診脈,想必那是她極高的待遇了。

果然是靠著大樹好乘涼。

葉言在臺前坐下,將手伸了過去,道,“其實也沒大事,就是流了些鼻血!”

“容老朽先來給姑娘把脈!”掌櫃的道,隨即將手伸了過去,搭在了葉言的手腕上。

把完脈之後,又示意她將手帕放下來,他在她的臉上看了看。

隨即,才站起來,朝著顏絕非回道,“表少爺,這位姑娘身並無大礙!”

剛才把了她的脈,除了她身體確實有些營養上的虧空,倒也真是沒有什麼大礙。

然而這營養上的虧空顯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表少爺也不過是將這姑娘撞了一下,那自然就是與他無關了。

“嗯!”顏絕非點頭,“那、可要開些什麼藥膳?”

“不必了不必了!”葉言忙是揮手,前幾次的草藥都喝的她夠嗆,再且她也是真沒有什麼大礙,“如今大夫了,我這身無礙了,公也大可放心!”

著,準備將手中的手帕還給他,可一瞧,那白色的手帕上竟佔了不少血跡,如此,便也出不得手了。

“我們還要趕著回去,就先與公告辭了!”

話罷,還不待顏絕非回話,她便拉著三兒徑直出了益壽堂的大門。

顏絕非瞧著二人的背影,一雙狐貍眸幽深,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