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劉大也是想要把葉言給趕出村裡的。

不只是因為這妮是他們劉家的恥辱,更是因為這妮的名堂太多了,繼續留在這村裡,定然會讓他們鬧心。

再且無論如何,這房契還是要拿到手的,那賣家已經提高了價錢,是以,可不能再拖沓了。

劉大的話卻是有幾分道理的。

長兄如父,長兄如父,無論如何,這到底還是一家人。

葉言雖是老頭給娶回來的,可到底還是個外人,這也相當於是他們劉家的家事,裡正能斷,別人卻是不得的。

葉言聞言,一雙眸眯了眯,“三兒到底是如何成這樣的,你們心中比誰都要清楚,既然你非要此時找來族長,那也罷,你們就快些把族長給叫來,到底如何,想來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

話間,葉言伸手用力的握了握三兒的手,那雙手冰涼到沒有一絲溫度。

裡正聽著葉言也這番,又看了眼三兒,到底還是朝著劉二揮揮手,“,你去,去把族長給叫來,咱們今兒個好好的把這個事兒理理!”

“噯,好咧!”劉二聽著此時喊族長來,可謂是非常的欣喜,心中想的極為美妙,叫來族長,那他們可就贏定了。

如此一想,便喜滋滋的又跑了出去。

三兒此時可謂是極為狼狽,低著頭不敢看葉言,微微顫抖的身卻體現他此時的恐懼與無力。

恐懼的是,他耳邊還響起來之前對他的話,無力的是,房契若真歸了,娘便得離開了,這些日與她的相處早就讓他心裡認可了她!

他心中所想的這些,葉言自然是不知,她以為三兒是在害怕,便又緊了緊手上的手,示意一切有她在!

不多會,劉二便帶了一個年約六十多歲的老者來,那老者微弓著背,一身深色段褂,臉上生了不少皺紋,灰白色的長的已經快是要到胸口。

一雙渾濁的眸先是朝著院裡瞧了瞧,瞧見院眾人,看向葉言時,明顯的皺了皺眉頭,隨即才朝裡正開口道,“哎喲,劉老弟啊,這群崽又給你惹著什麼禍兒來了!”

“劉老哥!來,屋裡坐,屋裡坐!”裡正瞧著那老者,倒也很是恭敬,忙是伸手做出請的姿勢,引著他往堂廳裡去。

那老者倒是不客氣,順著裡正便往堂廳裡走了去。

隨即,一眾人跟著而來。

入了堂廳,老者坐下,眼睛眯笑的看向裡正,“劉老弟啊,這不知是有什麼事兒,還得把我這糟老頭給叫來!”

雖來的路上劉二已經的很清楚了,但這裝裝糊塗還是極為有必要的。

裡正陪著一笑,“劉老哥,這事兒還可得你在場做個證明才成!”著,他撇了一眼劉大以及也葉言,“三房的房契問題,老哥可有什麼看法?”

“看法?”劉財渾濁的眸一頓,掃了一眼跟著而來的幾人,隨後又笑道,“我這能有什麼看法啊,劉老哥去前,定然也是有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