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聲,她直接衣擺撕裂,撕出一條細細的發帶來,隨即利索的將頭發綁了起來。

“就這些了,咱們一響午便能收完了!”葉言道,便要拿起一旁的鋤頭。

恰在這時,以顏絕非帶頭的三人則也上了來。

偏偏少年從懷裡摸出了一個瓶,“這藥治你這傷,倒應是有幾分用處的!”

聲音好聽如玉,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出現在她的眼皮底下。

順著手往上看,便見著黑色的衣袖、修長的手臂,寬闊的肩膀,尖瘦的下巴,紅潤的薄唇,高挺的鼻樑,以及……如狐貍一般的眸!

美男是美男——不過,他手中的瓶是什麼做的?!如果——她識貨的話,這是不是玉啊?!

“給我的?”她抬頭,朝著與她送藥的人眉眸一挑。

“既然如此有緣,那定當要仗義相救的!”顏絕非薄唇勾起,嘴角含笑。

仗義相救?若不是開始瞧見他在一旁無動於衷,她都要差些信了!

“算了,你還是收著吧,俗話禮尚往來,我若接了你的東西,可沒東西回送,再且了,就這麼點兒傷的,費不了如此好藥!”葉言擺擺手,一臉的無動於衷。

蒼天啊,其實她是有多麼想接啊!眼前這個少年可是富家!!富家!!這瓶還是玉做的呢,人家白送的又不要錢,等回頭不定她就光去當這個瓶,都能當些銀錢來,這麼好的事兒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事兒啊!

可是——她不能接啊!特別是當著三兒的面!如今三兒年歲還,她若是白白接了人家的東西,三兒學著了怎麼辦?所謂無功不受祿,在三兒面前,有些好形象該樹立的便樹立。

顏絕非瞧著她瘦弱的身影,倒是微微有些驚訝了,他對這個姑娘的映像不差,如今卻是拒絕了自己的藥,唇角,不禁彎了彎。

“在下既已送與姑娘,那定是沒得收回的道理了!”罷,他彎腰將手中的玉瓶放在了土地上,放下之後,便直起身,走了!

劉月荷路過時,瞧了一眼地上的瓶,再看了一眼葉言,一雙眸裡滿是恨意。

“噯,姑娘,你若是叫我兩聲哥哥來聽,我便讓我家服從替你將這花生拾了,如何?”蘇承意站在花生地裡的田埂間,一臉笑意的瞧著正準備勞作的葉言。

他本就愛玩,方才瞧著葉言如此囂張的模樣,心下不禁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

好啊好啊好啊!葉言聞言,只差大聲喊兩聲帥哥!可是——

“公莫再打趣了,我不過是個鄉野間的丫頭,自認為沒這個福分喊您兩句哥哥!”為了三兒,她不得不拒絕啊,“公還請便,這日頭就要烈了,我們還得早些拾完花生!”

話罷,便扛著鋤頭,頭也不抬的開始彎腰幹活。

蘇承意吃癟,一雙眸卻笑的彎彎,看了眼一旁的劉月荷,“姑娘不回去瞧瞧家兄的狀況麼?”

明顯的逐客令,劉月荷本想再待會,可是女面畢竟是薄,是以便只得低頭告辭,“是了,我這還得回了,月荷感謝公仗義相救,公打獵回時若是餓了,便可來村裡門口有棵大樹的院裡用飯!”

她身不能留,卻要要將自己的名字與家裡住址告訴對方。不定人家真去了呢?

“好!”蘇承意並不拒絕,只是朝著劉月荷一笑。

聽著對方好,劉月荷心底極為興奮,“那月荷便先回了!”

罷,又朝蘇承意微微彎腰表示禮儀,這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