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往她手上送東西啊!

反正聞懷溪的東西都是要丟的,還不如她代領了,就當是聞懷溪給她上輩子受苦的補償了。

想到這,江嬋媛壓下眼中的怨毒,臉上揚起笑容,對著徐桂芳很有禮貌地說:“徐奶奶,我要去公社取我的包裹,想借你家腳踏車用一用。”

姜柳大隊距離紅旗公社並不是很遠,走路一個小時,騎腳踏車只要三十分鐘。比起很多大隊,姜柳大隊算是離公社很近的了。

可再近也有一段距離,江嬋媛不想走這麼多路。

帶著包裹走路多累啊,更何況很有可能是兩個包裹,那就更累了。

她前世死的時候,公交車已經很發達了。一塊錢暢遊整個城市,兩塊錢更是能坐空調車,她走到哪都是坐車的。

現在只能騎腳踏車,她甚至覺得自己有點委屈。

她這輩子一定要早早嫁給林北望。

等她嫁給林北望之後,一定要讓林北望比前世更早掙錢,這樣她就可以坐上小轎車了。

江嬋媛面上的笑容更加明顯:“你放心,我不白用,等我回來了給你兩塊大白兔。”

大白兔多稀罕啊,她不信徐桂芳會拒絕。

徐桂芳被江嬋媛的無恥驚呆了。

兒子昨天說了,小溪掉下河的時候,只有這個江知青在那邊。

她知道外孫女和江嬋媛之間的矛盾,小溪落水跟江嬋媛八成逃不開關系。

要不是小溪昨天才退燒,後面又有那個姜明偉,她早跑去找江嬋媛算賬了,這個江嬋媛居然還敢主動找上門來。

尋常人惹事了不應該躲著嗎?

“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徐桂芳顧及著屋裡還在睡覺的外孫女,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

只是聲音能壓住,怒氣是壓不住的。她語氣裡的怒火快要冒上天了:“我還沒找你問我家小溪落水的事兒,你還好意思來我家借腳踏車?”

她徐桂芳這輩子活了六十三年,從來沒有見過比江嬋媛還不要臉的人,沒有!

江嬋媛理直氣壯道:“我借腳踏車跟聞懷溪落水有什麼關系?她落水又不是我推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當時河邊就你倆人!”

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徐桂芳索性不藏著掖著了:“都有人看到你從那邊走了,你還不承認?”

“聞懷溪先推的我!我不過就是躲了一下,誰知道她會掉下去?我還沒找聞懷溪要精神損失費呢!要不是看在都是知青的份兒上,我非得出派出所報案不可!”

江嬋媛覺得自己真是無妄之災。

原本她在河邊洗衣服洗得好好的,聞懷溪莫名奇妙過來找她,還說什麼讓她還錢。

她根本沒拿過她的錢好不好,聞懷溪這是在質疑她的人品。她看著像是那種會偷別人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