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南自然不肯,他圍著青女轉,齊老頭則圍著男人追,慌亂之中,青女忽然道:“齊村長,我看長生牌上的年齡,石村長和您不知道差幾輩了,您怎麼知道他的遺願的?”

齊村長腳步一頓,語氣不耐煩,“就許你們能從老一輩人口中得知,我就不行了?我說跪在蒲團拜三下,就是他的遺願!”

“你跪不跪?”齊村長惡狠狠的看著柳江南。

你不是認祖歸宗嘛,你不是到處蹭關系嗎?

來認!

青女見這條路說不動,她幹脆拉所有人下水,“我們都是晚輩,理應跪拜。”說著,她帶頭第一個跪在蒲團上虔誠的拜了三下,然後周夢瑤、夏瑾瑜、龍一、龍二跟上,再接著是淚眼汪汪的柳江南和濛濛。

至於不願意跪拜的年輕人,青女擼起袖子一個一個按頭跪拜,“大家一起來長壽村也算有緣之人,拜兩下沒關系的。”

平攤風險的道理,懂是懂做起來難。

曹志鵬和元宵勉為其難的拜了兩下,起身時還嘟囔道:“我又不姓石。”

葛天根和葛地根恨恨的剜了她一眼,十分不情願的跪拜在蒲團上。

“女人就是多事。”一道男聲低沉道。

青女很快察覺到齊村長臉上流露的憤憤不滿之情,以及轉到葛家兩兄弟身上...哥哥葛天根眼中毫無掩飾的惡毒。

葛天根的那句話,深深烙印在青女心中。

什麼被迫拿到害人身份必須幹死一名玩家,如若不然自己就會身亡的劇情,呵…她此前推測的兇手殺人動機全化為泡沫。若葛天根是殺害萬嬌的兇手,此人的動機再簡單不過,他是單純的恨女。

<101nove.陣營,他對女人抱有天生的惡意。

“石村長要是在天之靈看到有人還念著他,定會欣慰。”

齊老頭擦了幾滴鱷魚的眼淚,一個一個握住了玩家們的手。

等到握到青女的手,齊村長避之不及只敢飛快的滑過女人的手心,“你們都是好孩子。”

青女毫不在意的收回手,視角一轉她喊住了趁機想遛的導遊,“金導,您還沒介紹祠堂呢。”

金導:我該感謝這家夥沒強制按頭讓他跪拜嗎?

金導遊哂笑了一聲,柳江南和濛濛疑惑的指著他離去的方向,“導遊,你跑什麼,村長不是說留你吃午飯嘛。”

那齊村長一聽湊不齊12人,瞪了適才轉過身的金導,“金導,我不是說了今夜留你暫住,你跑什麼?”

“哎呀,我尿急而已,沒想著跑,您多慮了。”

導遊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玩家們則低頭憋笑,狗咬狗最好玩了。

若說齊老頭不是個好東西,那第一天就想著跑路的導遊估計也不是個好東西。

“這齊村長在這兒,我想著不用介紹了,等村長介紹也是一樣的,你們也真是的,哈哈。”

金導慢吞吞的移到祠堂正中央的位置,踹開了蒲團。

齊村長聽到要介紹祠堂,他費力的咳嗽了兩聲,“您是專業的,您來。”說罷,齊村長退到了角落裡,眼睛掃視著牆上的仿製壁畫磚。

金導不情願的揮舞自己的小紅旗,介紹道:“這祠堂自1820年建造,1825年才竣工,像齊村所說,石村長接手長壽村後村裡一時風光無限,受到了多方關注。”

“政府後續得知石村聯合多個已死之人的家人騙取養老金,將3名主要罪犯逮捕收監,只不過畢竟長壽村都是些留守的孤兒老人,定罪這方面偏輕,沒有剝奪田地財産,長壽村便慢慢的沒落了。”

至於後來長壽村為什麼能茁壯成長,就得玩家自己體會了。

金導話鋒一轉轉回正題,“長壽村沒落了一段時間又興起,旅遊業的壯大帶動了當地經濟,多個旅行社圍繞當地特色景點推出了特別企劃。”

“其中最有名的莫過於這老祠堂...傳說摸過長生牌,就能蹭到老人遺留的好運。”

“怎麼樣,有沒有人想試試?”

摸長生牌?

那不就是摸死人立牌,有什麼好摸的。

青女進入祠堂時便感知到屋裡通天的陰氣,她不禁皺眉道:“你摸過嗎?金導。”

繼齊村長被噎死後,金導又被噎了個半死,導遊嘴角抽搐,“我當然是摸過了,不過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您說是嗎?老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