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怎麼回去?”她的手緊張的握著門把手,明明同伴能推開門到她反倒推不開了。

“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觸發死亡規則,林院長好狠的心。”鄧麗麗這一天照顧老人累得半死,晚上還被院長親自點名進入庫房找死,她能不害怕嘛。

女玩家小聲的嘟囔著,聲音極輕,唯有古斯成在她身旁聽得一清二楚。

後頭的倫勃朗醫生和男護士臉色古怪,“你們幹什麼?解剖是很神聖的事情,去去去,不看就離開!”

他們倒想離開,可根本走不掉。

兩人面如死灰的轉身,躲在了男護士後頭。

這名男護士身體健碩,但要擋住兩個成年人的腰身也太強人所難了,男護士帶好口罩罵罵咧咧道:“出來。”

這有什麼好怕的,人死了還能詐屍不成?

到這一步,兩位玩家左右為難,反正走是走不掉了,他倆小心翼翼的踱著步然後探出各自的腦袋,視線哆嗦,戰戰兢兢望向被白布蓋著的死屍。

白布之下還掩著一層裹屍袋,等男護士拉開裹屍袋拉鏈後,古斯成看見死屍灰得嚇人但異常熟悉的臉龐,他瞬間炸毛撒腿又要跑——

“啊啊啊啊啊,怎麼是她。”那解剖臺躺著的女人居然是墨裡夫人。

不對啊,看門外建築風格,這時間線不對勁!

聽到男玩家的高聲尖叫,倫勃朗醫生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不看就滾,這是很神聖的。”

估摸著是鄧麗麗沒發出任何多餘的聲音,倫勃朗醫生頗為意外的點了點頭,“你,不錯,比他好多了。”

已經被嚇傻的鄧麗麗:...

盡管她不認識解剖臺上的死人,問題是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中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到死屍,那男護士還知道找個口罩帶,他們倆連個保護自己的工具都沒有,裹屍袋一開啟一股惡臭氣息泛了出來,讓鄧麗麗惡心作嘔。

接著,鄧麗麗見倫勃朗醫生欣賞的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像想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臉色微變,看著她直搖頭,她心下一跳,愣是忍住了嘔吐的慾望。

【不能吐,不能高聲尖叫,倫勃朗醫生已經多次嚴明解剖是很神聖的。】

之後,兩人消停了一會兒,目光躲閃。

倫勃朗醫生則認真的表演解剖術,他撿起一把銀白的手術刀往女屍腹部切了y字走向撕開皮肉,手術刀在僵硬的皮肉上摩擦出了刺耳的聲音,聽得玩家們心下直發抖。

切開腹部往上扒拉,醫生慢條斯理的檢查起屍體的內髒狀態。

“好像少了一個器官,我記得她沒做...摘除手術。”

倫勃朗點評完屍體儲存狀態,零幀起手講解起了屍體縫合的注意事項,瑣事講完了,他說自己要休息一會兒,順道派玩家去清洗手套。

“你倆來幫我洗手套,剛剛力氣用得太大,不小心被手術刀紮破了。”

你說得是人話嗎?你們這小商品質量咋這麼差勁。

古斯成閉上眼,睜開眼後還是那般絕望,他下意識徒手接住了醫生的手套。

鄧麗麗則拿起裹屍布一角,將沾滿屍液的手套扔去了洗手池。

緊接著,十幾分鐘後,男護士默契的遞給了醫生一件鐵錘,然後在玩家們目瞪口呆之下,就見倫勃朗揮舞著錘子往屍體腦袋上砸,砸得哐哐響,玩家們心下涼了又涼。

兩人後脖子都快縮回孃胎裡了。

【他想幹什麼?】

【你瞎啊,解剖屍體不得開腦啊,可能是在研究她是不是腦部病變死亡的。】鄧麗麗目光呆滯。

【放屁,她之前不是生孩子生死的嗎?】男玩家眼神裡透露著幾分驚恐,怎麼沒一個時間線的墨裡夫人是壽終正寢的。

所幸,倫勃朗醫生解剖屍體的時間並不長。

醫生砸腦後,男護士將屍體腦部的少許組織放在了浸透福爾馬林的瓶子裡,兩人做完這些事鬆了一口氣。

“行了,走吧走吧,神聖的表演結束了。”

你管這叫表演,真嚇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