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說過多次,大殿下沒有帝王命,即便登基也不可能穩坐皇位!”

承明殿大殿上,國師再一次與他說著,是在勸他警示他多多重視些!

而言璟琮坐在自己夢寐以求的龍椅上,身著明黃龍袍,極是威嚴氣派,可偏偏這大殿冷清的很,像是人去樓空的淒冷……

言璟琮聽聞這話匆匆走下臺階,他不甘心的國師爭辯道“言瑾瑜已經被朕流放,他就算是有帝王命又如何,這終究不可能是他!”

言璟琮不信這種話,說什麼坐不穩皇位,現如今誰還能奪他的皇位?

這已經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了,即便言璟琮沒有天生註定的帝王命,他現在也是南國皇位唯一的人選!

“皇上稱帝后屠殺手足,殘害忠臣,流放九殿下,逼死皇后娘娘,樁樁件件違背先帝之意,你怎能穩坐帝位!”

國師這話是在好意勸他,都說忠言逆耳,偏言璟琮聞之不屑,他這些天聽著這種話越來越多了,不論是欽天監還是國師,亦或者街頭卜算的瞎子都說他沒有帝王命,坐不穩皇位……

可這話純屬捏造,現在南國所有的權勢都在言璟琮手裡,他那些兄弟死的死,殘的殘,唯有一個平安無恙的卻被流放北境受苦!

他們手中什麼權勢都沒有,他們憑什麼和他爭,他們有什麼能力與他爭搶帝王之位!

有那帝王命相又如何?還不是言璟琮坐上了皇位,他們一個個都已經落敗了,再也不可能恢復以往的盛況,即便是有帝命也不能如何!

然而,他一番固執己見的認為,卻在霎時迎來當頭一棒,侍衛從外面跑進來,十萬火急的與言璟琮回稟道

“皇上,邊境來報,九殿下在北境出逃,通敵北國,後北國國君已下令派數十萬大軍出兵攻打,現南國邊境之地已然淪陷敵手!”

“什麼!”

言璟琮徵然後退一步,神色意外,全然未曾料到竟然會來的這麼快,而聽聞此聲,國師越發迫切的與他又道了一遍當下局勢

“殿下,事實就在眼前!當今皇后娘娘是北國國君親妹,卻在近日於南國受辱而亡,北國國君豈能容忍!

況且原定南國儲位是九殿下,現如今九殿下被您流放,九皇妃娘娘更是全族沒落!大殿下,北國國君不會善罷甘休,勢必要討回公道,而南國現如今內憂外患,已經無力迴天!”

“你閉嘴!朕是皇上,朕已然登基,這南國天下是朕的,憑什麼讓他奪了去!”

言璟琮不甘心,一口打斷國師逆耳之言,對他來說,他處心積慮爭鬥算計這麼多年才得來的皇位,怎麼能甘心輸給旁人!

言瑾瑜憑什麼,言璟琮當初沒有殺他是因為韓明霜,可他已經被流放了,他手中沒有任何權勢,完全與庶人無異,可他竟然要串通北國,要北國助他奪位……

言璟琮此時越想越是後悔厭恨,早知如此,他當初無論如何也不該答應韓明霜放言瑾瑜一條生路,他就該遵從自己本意,第一時間殺了言瑾瑜,一了百了,以絕後患!

可是現在留著他,沒有趕盡殺絕,反而讓他通敵北國,攻打南國疆土,進而攻城逼宮,這憑什麼,他都已經落魄了,怎麼會東山再起……

“九殿下生母乃是北國嫡長公主,即便被流放身後的也有北國支援,皇上不認也得認!”

國師又道著,此話更是直白,是在強逼著言璟琮承認這個事實!

他以為流放言瑾瑜,貶為庶人,剔除宗籍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嗎?他未免想的太簡單了,言瑾瑜被流放又如何,他的母后乃是北國嫡公主!

北國老去的國君唯有四子一女,而言瑾瑜母后就是這唯一的一位公主,他們北國自然寶貝,然而卻在南國慘死,北國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何況言瑾瑜還是他北國唯一的嫡外孫,本來這南國儲位一早就定了是言瑾瑜的,偏偏被小人奪權篡位,這一連串的變故,北國怎能隱忍!

他們現有言瑾瑜求助,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自然攻城是不必爭議事實,而現在,南國已經到了生死存亡關頭!

言璟琮登基不久,皇位未曾坐穩,前朝仍有兩黨勢力相護彈劾打壓,如今外又有敵軍攻城,內憂外患,簡直沒有迴轉的餘地!

“朕不能輸,朕謀策多年,朕怎麼能輸?”

言璟琮自問著,亦是不知該怎麼辦,他原也不是迷信的人,可事至如今,他不得不信!

然而一籌莫展之時,國師卻又道著“殿下雖無帝王命,卻有一法,可以使殿下穩坐!”

“何法?”

言璟琮問的著急,似無論如何也等不得,畢竟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位置,他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