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波八卦紅利就算了,作為底層娛的情況下,紀氏大概也不會進行追責。你可以以腦補的方式說莫亦琛想代妹退婚,甚至說紀安歌身患絕症,這些都沒什麼太大問題,但你不應該去調查自己不能去調查的人……”

於是八卦娛樂記者果斷將話題轉向了綁匪相關,甚至向警方問詢看能不能採訪那幾位。

已經蹲號子的人,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被採訪。

當記者舉著話筒詢問的時候,個頭很高的綁匪老大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對問題挨個回答了。

“綁架兩個女生的時候,那個叫、叫……”

記者妥善地拿出了照片,“這個叫莫星光,這個叫桑瓊。”

“噢!”綁匪老大恍然大悟。

“當時我就綁她倆想法之前,這個叫莫星光的正對桑瓊在吼,‘就連你也看不起我嗎?’”

“我雖然對各種時尚品牌不太瞭解,但我還是能看出來那個叫莫星光身上穿著的都是大牌,反而對面坐著的那個女生穿得白白淨淨。”

“這種長相好看,氣質不凡的姑娘,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教養出來的。正好加上當時我和兄弟幾個喝了點小酒,壯膽去找老闆討薪,卻被一些戴著墨鏡的大漢驅趕,說是我們在惡意討薪……”

綁匪一說就有點止不住嘴了。

“實在是沒錢,家裡孩子快開學了,要交學費,老人一些慢性病也不能斷了藥,妻子連買日用品都得精打細算,還買到那些被改了日期的過期衛生巾,退貨也不給退還說是她自己拿黑筆寫的……”

“我這種撐起一整個家庭的人,在外頭還會被老闆打成惡意討薪,呵呵呵,惡意討薪……!”

說著說著這綁匪眼睛反而紅了,“你可是記者啊,怎麼能不爆料這些影響民生的事就知道盯著八卦。”

那記者被那眼神看得頭皮發麻。

之後連忙保證,“我肯定會把你說的每一個字都一字不落地寫在報道裡!”

再問起其他問題時,綁匪也都很配合。

一問一答,不再廢話。

“我綁了那兩個姑娘以後,想的是要錢,因此一開始就沒打算傷害她們,還很和藹地說,只要能給我點錢就行……我和兄弟們一人就想要一萬塊錢。”

記者:“可我後來聽說你要了一個億,也就是因為這樣才被判了23年。”

“這是因為那兩個女的有病!”

“我和弟兄們商量我們幾個總數加起來具體要幾萬的時候,那個叫莫星光的心裡估計是想著要的錢太少,後面我們要是被逮到入刑,估計也判不了多久,於是她就說她未婚夫有的是錢,幾萬塊簡直就是在抹黑他的臉面什麼的。”

綁匪:“你都不敢想,那姑娘之後自己就把紀安歌的私人電話給我們了,她竟然都不找他的父母什麼的,而是找一個沒血緣關系的外人,這到底是信任還是坑紀安歌,可都說不清楚呢。”

“另一個叫桑瓊的倒是害怕得不行,還一直說那電話是假的,她越這樣說,我們就越知道是真的,然後就打通了。”

“我們哥幾個那時候腦子也不太清醒,有錢人說10萬8萬都不是錢,那我直接張嘴要一個億他還能給嗎?”

“當時是真沒想到,那話就是那種壯膽子用的,誰知道他說別傷害兩個姑娘……”

“後面發展也越來越離奇。”

綁匪把所有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一遍。

最後還不忘點評紀安歌:“那個老闆確實是好人,我們哥幾個該入刑入刑,該槍斃槍斃,畢竟我們確實喝酒上頭,腦子不清醒,辦了壞事。法律是嚴肅的,沒有人能逃脫懲罰,所以之後我們那個把我們幾個打成了惡意討薪的前老闆也跟著進來了。”

綁匪說到這裡還嘿嘿笑了幾聲。

“隔著鐵門問別的病房,我那前老闆怎麼也進來了的時候,那人就搖著鐵門瘋狂咋呼著說,都怪紀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