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登臺順序是隨機抽取的,卡特恰好在金玉順後一位。

“我才沒有,那是我自己的作品!是我根據我的國家以前受到傷害的靈感建立的作品,你憑什麼說我抄襲!你怎麼敢說我抄襲!”

卡特一言難盡地看著他。

“我曾聽說狄的國家有一句古話,叫做煮熟的鴨子嘴最硬,你現在看起來就是這個樣子。”

“而且直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你最大的錯就是你的愚蠢。”

怎麼就理所當然地把其他人都當成傻子了?

“這是偶像之間的比賽,不是供你踩著別人上位的政治舞臺。”

“過於旺盛的表演慾只會給你帶來毀滅,相信我,就算是你背後的國家,也無法在你被送往戰爭地區後將你帶回。”

“當然,你大可在那塊地方繼續抄襲狄的作品。但相信我,真正的偶像的光輝也一定會照耀到那片地方,他們會明白什麼是正確,什麼是錯誤,也會明白,像你這樣的垃圾,還是隻能被扔回你自己的國家,即那個專供你的垃圾場裡。”

卡特轉身上臺。

金玉順的表情已經變得絕望了,顯然,他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自己會經歷過這種事。

一開始專門針對狄思遠的抄襲行為,狄思遠最多就只是讓他吃一些官司,給該給的賠償,公開道歉等等。

但他在i·f盛典裡,嘗試把整個i·f組委會全體人員架起來烤的時候,就註定他得罪的已經不只是始終站在陽光之下的狄思遠。

那些灰色區域,那些本身就站在灰色立場中的人,只會比狄思遠更明白該怎麼懲罰金玉順。

卡特上臺的時候,休息室裡的科裡也和狄思遠也走向了後臺。

他們想站在舞臺的邊緣,更加近距離看看卡特的表演,而不是以那個小電視機的直播畫面。

恰好,金玉順在被強行塞進一輛車裡之前,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他絕望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開始拼命掙紮,那些架住他的保安一時間竟然還真不好發力控住,只能聽著他大喊:“科裡!狄思遠!救救我。”

“他們嘴上說想把我弄到戰爭地區,讓我深切地理解戰爭與和平到底是什麼,實際上只是想讓我死而已!救救我,只要你們救我,以後你們在半島的發展我再也不會偷偷限制了!”

科裡一臉迷惑。

“什麼叫我們在半島的發展被你限制了?”

他們也沒往那塊地方發展啊。

科裡連去那邊參加活動都沒有過,狄思遠開演唱會,在各國巡迴的時候,也從來沒去過那邊。

金玉順卻突然顯得高傲了些,“你以為半島是哪裡,那可是偶像起源之地!世界上任何一個有點熱度的偶像,都會在那裡有痕跡,如果沒有且不被任何人關注,就只能是被限制了。”

“但我們從始至終就沒打算向那裡發展。”科裡很嫌棄地說,“還什麼偶像起源之地,你幹脆把你那半島叫做宇宙起源之地算了。”

“把你救下什麼的,更是想都別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你自己定下的戰爭與和平命題中,除了一比一複刻狄的作品,同時也嘗試過抄襲我和卡特的作品。”

“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臉皮厚的人,你也給我拓展了我對人類的認知面,但我情願不要這種認知。”

“而你,我由衷地希望你在那塊地方能活到下一個冬天。”科裡行了一個露西亞的軍禮,臉上的笑容毫無掩飾。

金玉順只能把希望放在狄思遠的身上。

但狄思遠就像他一直以來做的那樣,根本沒給他多餘的一個眼神。

就只是用平靜的語氣說道:“盡管你無法本人到場,但有關你抄襲我的作品,並以此牟利的相關事宜,我想在律法層面上,我也一定能得到一個很好的處理。”

“願你在戰爭地區的生活時間不要太長,也只有這樣,將《捨命》改成《棄生》全網發布牟利的你,才有足夠的時間去體會坐牢的滋味。”

狄思遠轉身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只留金玉順徹底絕望。

他想要大罵,讓情緒上頭,以此來強調自己根本沒做那些事,但實際真相如何,卻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

最後只能懷著絕望又後悔萬千的心思,被人塞上了只有去而無返程的飛機。

他的經紀人也是沒想過他能做這些事,在被i·f的後臺工作人員追問是否瞭解的時候,連忙擺手說自己和他沒關系,根本不清楚他有這種想法,事實上自己也是被害者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