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膽小怕事,先跑了,誰吃虧還不一定。”

絕塵聽到這話臉上帶起了若有似無的笑,一旁的墨憐生只安靜的聽著,臉上看不出什麼喜怒哀樂。

穆子書倒是氣的一臉鐵青,怒目瞪著一旁不自知的人,心裡只想一腳把這小子踹出去,真嫌不夠丟人。

風夙被這一瞪身子一下就矮了半截,委屈的耷拉著頭,跟著穆子書出了禪房,這一趟來的不但他心裡憋屈,連殿下看起來都煩躁不已。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絕塵將沒喝完的茶水全都倒掉,看到身邊的人一言不發,帶著些許無奈嘆了口氣。

“憐生,剛才齊王的話可聽見了?”

“憐生聽見了。”

“普渡寺最近不太平,你和幽若都安分些,切不可在到處亂跑。”

“憐生明白了。”

墨憐生低著頭,他知道師父這是在提醒他,齊王這次來一定與幽若受傷的事有關,他盼著不會引起這位八皇子的注意才好。

馬車內穆子書重重的嘆口氣,甚是惋惜,快到嘴邊的肥肉就這樣毫無蹤跡的消失了。

“你可斷定他們是向普渡寺這個方向逃得?”

“屬下也不敢斷定,殿下您知道昨日下了大雨,好多痕跡都消散了,這三條路又都通著不同的村莊,找起來怕是費事又費力,殿下您.....。”

雖然他心裡很不甘,但風夙說的話不無道理,他如今沒有多餘的空閑去找人,昨日讓穆雲琛不痛快,想必這個皇長兄怕是會加倍對付他。

“罷了,不找了,就當是無緣,但你辦事不利,回去領雙倍罰。”

雙.....雙倍罰,殿下也太薄情寡義了,風夙苦著臉,但說到底還是他武功不濟,才會讓那淩楚竄了空子,讓殿下失了人才。

“屬下知道了。對了殿下,方才在普渡寺我就想問了,您似乎很忌憚那位絕塵大師。”

穆子書看見風夙一臉不解,他也不解,自己當初怎麼就放心,讓這小子當修羅閣的副閣主了。

“你錯了,本王不是似乎忌憚,而是真的忌憚,他的身份,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他也以落發為僧,但父皇依然為他留著鎮國將軍這個職位,還有國公府,說是把他從宗族剔除,可如今國公府內也還是隻有一位世子。而且你爹和我師父也說過,如果能請動這位相助,帝王之位可說已經到手一半。”

風夙這樣一聽,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卻如殿下所說,盛雲鎮國將軍的頭銜,這些年一直是懸空,國公府也只有一位世子,是國公府沒有其他公子了嗎?並不是!老國公膝下有六子,個個都眼饞著這個爵位,可老國公硬是讓它空懸了七年。究其原因,怕是所有人都在期盼這位盛雲的英雄能迴心轉意。

“可....可屬下聽聞,與懷德太子定下婚約的,就是國公府的嫡長女齊阮玲。”

“這正是我所懼怕的,齊國公在朝堂上的影響之力不容小噓,一旦穆雲琛與他們聯姻成功,太子之位怕是更牢不可破,本王手裡可利用的,怕是隻有這位將軍對母妃的一點舊情了。”

這場實力懸殊的奪嫡,說實話他心裡一點底氣都沒有,風夙見他臉色深沉,又有些愁雲密佈,心裡也有些著急。

“殿下,您無需憂心這些,殿下身後的擁護者眾多,雖說身份地位都不及國公府,但我們勝在人多,牆倒眾人推,您說是不是。”

“還真是難得,你也能說出這樣頭頭是道的話,不過你那些小心思,呵呵!別想了,責罰還是雙倍!”

“啊!.....屬下遵命,唉.....!”

這件事算是這樣草草了結,也卻如穆子書所想,穆雲琛千方百計的想找機會給他扣高帽子,好在修羅閣真的是事務繁忙,多數他要麼出了極其苛刻的任務,要麼就在修羅閣內處理一些事。根本沒有閑工夫搭理這位皇長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