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是誰?”

墨憐生笑臉盈盈看著眼前一臉驚訝的人,連幽若看到面具後的臉,杏眼圓睜驚的說不出話。不敢相信的圍著他看了好幾圈,除了聲音,此時墨憐生的裝扮簡直和淩楚如出一轍。

“呆子,你這是?”

“二師兄非要把我扮成這樣出來,怎麼?很難看?”

“勉強可入眼,只是....。”

連幽若臉色微紅,昧著良心小聲嘟囔了句,可一想到他剛才帶面具的樣子,她忍不住拿過他手中的面具,踮著腳將面具輕輕蓋在他臉上,看著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腦中一片混沌。

為何會這般像,方才那一瞬間她真的錯把他當做了淩楚,可是呆子他明明一點武功都不會。見她皺眉凝思,墨憐生拉下她頭上的面具,遮住她天生麗質的臉龐。

“你還沒告訴我淩楚是誰?”

“只是一個認識的人,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算了不提這個,這面具是帶著還是不帶著?

“方才是需要帶的,此時不需要了。”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不在說話,連幽若顯得顯得有些不自在,感覺頭頂的眼神快要將她融化了般,眼神左顧右盼不敢與他對視,若換了以前她還可一本正經的開玩笑和他說,在看就挖了你的眼睛,可此刻卻怎麼也說不出那樣的話。

“你看著我做什麼,真是呆子就會傻笑。”

“那我不笑,只看著你,走!我帶你去祈福的地方。”

墨憐生很自然的拉住她的手,穿過人群一路向前快步走,連幽若看著與她交握的手,臉頰忍住又泛起紅暈,他的手掌寬厚暖人,不似她的一年四季總是冷冰冰的。

若可以,她希望可以這麼一路走下去,可惜這是個美好的夢,看到墨憐生回頭對她淡淡一笑,連幽若也莞爾一笑握緊他的手心裡默唸,佛祖!我願用餘生換長夢不醒。

雲頂樓上,風夙站在窗前俯瞰著街道上車水馬龍,花神節年年都這麼熱鬧,他卻年年找不到自己心儀的姑娘,尤其是今年!街上未許人家的姑娘越來越少了,氣的他一把扔掉手裡的面具。

“好端端的扔了這面具作何?”

穆子書撿起地上的面具,悠閑的晃到他身邊,也朝樓下瞧了瞧,嘴裡嘖嘖嘖的也感嘆。

“今年花神節還帶著面具的姑娘,要比去年少了一大半,風夙你可要快些了。”

說完穆子書調侃一笑,花神節是男女祈求姻緣的節日,這天只要未婚配的男男女女出門都要帶著面具,不戴面具的自然是已經許了人家或已成婚的。

風夙本想在繼續抱怨,卻被人群中一抹紅色的身影吸引,他瞪大眼看著那個笑的一臉開心的人,莫不是他眼花了,他方才好像看到幽若了。

“殿....殿下,你來瞧瞧是不是我眼花了,樓下那個紅衣女子是幽若嗎?我記得她的臉上不是....。”

風夙話還沒說,穆子書就快速折了回來,很快就在人群中看到一襲紅衣巧笑倩兮的人,果然是她!他還是第一次見她裝扮的樣子,要比上次更讓他驚豔,尤其是她嘴邊上揚的笑,只是她身邊的人是墨煜那個落魄質子。

“不必如此驚訝,這些事我都知道,她不和你們說,我也不便插嘴多說,你只當今日沒見著就行。”

“殿下,還有煜太子,煜太子竟在她身邊,我就說他們關系匪淺。平時見她總是不茍言笑,以為她不會笑,方才我見她笑只覺得活見鬼了。”

啪的一聲,穆子書有些惱火得將面具砸在不停聒噪人的頭上,風夙疼的哎呦一聲,不明所以看著走到桌邊,臉色有些陰沉悶頭倒茶的人。

“殿下,您下手也太黑了,這煜太子怎麼這般自由,可以在這靖安城內隨意走動,要是被陛下知道了,監管他的人就不怕被按個瀆職之罪。”

“監管他的是絕塵大師,你說父皇會不會治他的罪,再說一個扶不上牆的弱質子,沒什麼必要勞心費神緊盯著的,退一萬步講即便他有反叛的心,如今的羅國也做不了他的後盾。”

殿下說的在理,如今的羅國不過是驚弓之鳥,煜太子想做什麼也要掂量著自己的命,和羅國一城百姓的命。

“嘖嘖嘖,平時看不出幽若還有如此小女子的模樣,不過看著兩人還卻是般配,殿下你說他們都沒帶著面具是不是已經私定終生了。”

聽到風夙的話,穆子書握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心裡突然竄出一股無名火,他氣的直接將手中茶杯砸向風夙,只想讓這家夥趕緊閉嘴。

“你何時變得這樣多嘴!”

風夙聽到身後嗖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快速朝他飛來,警覺的快速側身躲過攻擊,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殿下這是生氣了嗎?可他方才什麼也沒說啊。

直到聽到樓下瓷器摔碎的聲音和叫罵聲兩個人才回過神,風夙探出頭,確認沒人受傷才放心的擦掉額上的冷汗,在睜眼時看到連幽若正抬頭看向他這邊,臉上換上了往日的淡漠,他不免感慨她變得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