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任未闋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廊簷下坐著一個明豔動人的少女,背抵著柱子,一雙腳就那麼隨意地擱著,裙襬都拖到了廊外面的泥地裡卻渾然不覺。手上的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搖動,眼睛盯著不知某一處,明顯是在發呆。

很少有見過這樣的蔚絮雪,慵懶的像一隻貓。

任未闋不忍打擾了她,破壞這閒適的氛圍,只是輕輕地繞過去,可仍是被那少女發現了。

“你回來了。”蔚絮雪把腳放下來坐好,待任未闋走近,就把江凌寒的事和他說了。

而這聯絡的人一般都是跟在任未闋身邊的楊墨,今天派去的仍是楊墨,帶著蔚絮雪整理好的那個匣子去了江府。

沒想到過了沒多久楊墨就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那裝了圖紙的匣子也是原封不動地拿了回來。

沒等蔚絮雪開口詢問,楊墨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公主……不好了……”剛才跑得太急了,他邊說邊喘氣。

絮雪讓他休息下再慢慢說,楊墨歇了一會兒就說道:“公主,江郎君怕是不能再為您做事了。我剛才去江家發現香府的人在,剛在提親呢!”

蔚絮雪皺眉,她問:“香縣主嗎,難道是為張萌萌趣去提親?”

“正是正是,我打聽過了,就是為香家二小姐來提的親。”

接著楊墨就把在江府打聽到的都說了一遍。之前香萌萌在任府求娶任未闋失敗,家裡人重新為她選擇了適合的郎君,這回正好選了江凌寒。

蔚絮雪覺得這事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上次為了任未闋已經和香萌萌鬧翻了臉,這次她選擇江凌寒恐怕也是為了和她做對。因為剛不久前壓下來的謠言,蔚絮雪不可能再去搶人,所以江凌寒的事讓她難以出手。

“原來她的後招在這裡。”這麼一來也可以知道香萌萌到底在搞什麼鬼了。

她娶了江凌寒,自然就不能再讓他來郡主府了,也不能再到“珍品樓”做事,一切都得避嫌。

而為了證實之前的確實是謠言,蔚絮雪也不好再和香萌萌去搶人,落人口實。

“看情況是沒有辦法再去讓她放手了。”蔚絮雪皺眉,又問:“楊墨,你再去一趟,這次一定要問清楚江家的態度,最好能當面問下江凌寒自己的意思。”

“是,公主!那這還要送去嗎?”楊墨捧上那個匣子。

“先不用了,你快去吧。”絮雪接過那匣子,重新放回書架上,心裡想著看來香萌萌是徹底和她翻臉槓上了。

若是江凌寒以及他的家族不能再為她設計和製作珠寶首飾,那麼這一塊就得重新找人做了。她又想到了蘇放,自從上次簽訂了合約,那傢伙就帶人去新月城考察了,當初他倒是很想與自己合作珠寶生意,現在看來這筆生意倒是會先合作起來。

“香萌萌,以前倒是小看你了。”

傍晚,日頭終於開始向西沉,天氣仍是燥熱。蔚絮雪坐在廊下扇風,實在沒心思做事,只得在這裡納涼,順道等人。

最先回來的是任未闋,招待了他的兩位師兄逛了一圈,又安排好了住店這才回來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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