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9章

如兒帶著十名侍衛已經將寢宮的幾間屋子都打掃好了，正站在門廊處等著她們的公主回來。結果她們卻等到一個神情呆滯、精神恍惚的蔚絮雪，不免大吃一驚。

“公主這是怎麼了？！”如兒趕忙上前攙扶。

簡寧卻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她別問，於是兩人心照不宣地將絮雪扶進房裡休息。她們從沒見過公主這個樣子，忙讓人去通知簡毓，叫她趕緊回來給公主看一看。

看著絮雪躺在床上目光呆滯的樣子，如兒不知所措地看看簡寧。簡寧則嘆了口氣，說道：“公主應該是受到什麼打擊了才會精神不振。離女皇的宴會還有三天，這幾天就讓公主好好休息吧。我現在去打聽下宴會的情況，你就照顧好公主，一切等簡毓回來再說。”

如兒點點頭，目前也只能這麼辦了。

午膳是宮裡膳房準備好送過來的，蔚絮雪一口也沒吃，不過卻不像剛開始那般神情呆滯了，因為她的教習嬤嬤來看她了。

教習嬤嬤姓方，單名一個舒字。雖已年過五旬，身材卻保持得很好，慈眉善目，一點兒也沒有其他教習嬤嬤的威嚴，容易令人親近。

在絮雪三歲時方嬤嬤便陪在她身邊教導一直到六歲。只是那件事發生後，蔚絮雪身邊的奴僕全部都換了，不知所蹤，只有方嬤嬤是被調到別處做管事了。不過絮雪仍是經常去找她，因為除了方嬤嬤，其他的奴僕要麼慣會阿諛奉承，要麼對她愛理不理，極少有人如方嬤嬤這般真心待她好，全心為她著想。對絮雪而言，方嬤嬤是慈愛的親人般的存在。

見是教習嬤嬤來，絮雪終於回過了神。看著眼前三年未見的方嬤嬤，絮雪的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了下來。方嬤嬤上前抱住她：“我的好孩子，可算見到你回來了。”

絮雪忍不住哽咽：“……嬤嬤，我好想你！”

“好孩子，三年未見，在那邊過得可還好？”方嬤嬤心疼地輕拍她的背，“心裡難受就哭出來吧，哭完就舒服了。”

方嬤嬤沒有詢問絮雪發生了什麼事，她知道這是女皇和六公主之間的秘密，女皇有她自己的考量，只能安慰道：“小雪兒長大了，也變漂亮了，很多痛苦也要學著去勇敢承受了。”

“是……嬤嬤，雪兒記住了。”

在方嬤嬤的安撫下，絮雪才勉強吃了點東西，然後累得睡著了。正好簡毓也趕了回來，方嬤嬤這才離開，說是明天再來看望。

簡毓在房間裡點了安神香，和如兒守在床前，直到蔚絮雪的眉頭終於不再皺著，兩人這才安心下來。

“哎，真是麻煩了。”說話的是在蔚絮雪大腦中的董羽飛，剛剛趁絮雪睡著的時候，她從身體中脫離了出來。這也是自從靈魂融合後第一次脫離。因為羽飛發現絮雪的精神之力變得很不穩定，這對繼續融合非常不利，不得已，羽飛只能脫離出絮雪的身體。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看來接下去只能我多費力點了。”這聲音還是和女皇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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