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蕭羨看了蔚絮雪一眼，見她一臉嚴肅地聽得仔細，又接著道：“當初經由幾位老太醫的研究，都覺得公主的病症比較棘手，斷言活不過兩歲。而我當時正好對一些毒物比較感興趣，反覆試驗後覺得以‘婆娑之毒’的藥性可以中和胎毒的毒性。那時也是沒辦法，女皇陛下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交給我醫治，這才讓公主安然長到八九歲。只是這‘婆娑之毒’還得等到十歲之後才可慢慢解。只是有些事到底是冥冥之中註定的。”

“你指的是什麼事？”見蕭羨沒再說下去，蔚絮雪忍不住問道。

“說來話長，總之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公主只需知道，你來這月蘭郡是女皇陛下一早就安排好的。”

被抬進來的蕭羨，雖然全身動不了，但臉色卻還不錯，一看就是位儒雅又有氣度的成熟男人。這樣的人身殘志不殘，最是有大智慧，也最能沉下心來鑽研醫術這類科學研究。這麼一打量，倒讓蔚絮雪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父親大概也是屬於這一類人吧，所以才會迷得母皇為他奮不顧身地生下孩子。

“他們一定很恩愛吧？”

蕭老太爺不覺苦笑道：“十多年前羨兒生了場大病，好不容易救回一條命，身子卻再也站不起來了，只能這般躺著。好在明心這孩子沒有嫌棄，這十幾年來一直四處為他尋藥。只是苦了她，自己的醫館那麼忙，為了更好照顧羨兒，只得四處奔波。在世人眼中這便是夫妻恩愛的典範吧。”

蔚絮雪直接向蕭羨說明了此次來意，她想了解當初自己所中之毒的所有事情。

蕭羨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有些玩味地說道：“我以為六公主到了十五歲才會來問，沒想到女皇陛下這麼快就告訴你了。”

“這麼說，我母皇下的這毒的確是有隱情的了？還請蕭大夫詳細告知於我！”蔚絮雪的心裡如若一石激起千層浪，她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原因了。

“公主莫急。”蕭羨笑了起來，他的聲音醇厚富有磁性，笑起來的聲音更是悅耳，可惜蔚絮雪沒有心思去欣賞。

看著蔚絮雪焦急的模樣，蕭羨仍是不疾不徐地慢慢道來。

“說這件事之前，我還得給公主說明一下，在世人眼中，‘毒’就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不過事物都有相對性，有些毒物恰恰能剋制一些病症，達到以毒攻毒的目的，有的毒甚至可以作藥。”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中的那種毒其實是救我的‘藥’？”

“正是。”蕭羨點點頭，“這‘婆娑之毒’恰好可以解你的胎毒。只是這副作用你也知道，就是會抑制容貌和身體的正常生長。”

“既如此，為何兩年前不告知於我呢？”

“公主現在知道也是一樣的，早知晚知有什麼區別。一開始女皇陛下就沒打算讓你這麼早知道這些，她只吩咐我在合適的時候幫你解毒。”

“那解的這胎毒又是什麼？”蔚絮雪轉而問了另一個。

“也罷，反正遲早要告訴你。”蕭羨稍稍轉了轉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接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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