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蔚絮雪都忙著協議的事,而另一邊的任未闋也兀自煩惱著。他的十日祭還沒結束,所以得日夜守在父親的靈堂前。此時已過午,日頭還未偏西,正熾盛之時。靈堂裡只有任未闋一人,連院子裡灑掃的奴僕也都去休息了,整個大廳顯得特別安靜。

相較於之前有些賭氣的守靈不同,他沒再折磨自己,只靜靜地坐著閉目養神。當知道蔚絮雪為了他快馬趕回來,又對他說了那些話後,他的心重新活泛了起來。

“父親……”任未闋喃喃,“我現在說不清自己心裡到底是怎樣的感覺,也許就是您說的那種割捨不下的羈絆吧。”

“原本只是覺得跟著她可以實現自己的抱負,所學有了用武之地。卻不知何時開始,越來越喜歡為她做事。”任未闋低低笑了一聲,“呵呵,還是父親您說得對,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自己喜歡的人,又怎會任勞任怨去做這麼多。”

“也該為自己真正做一次選擇了。既然她沒有放棄我,我為何不抓住這次機會呢!”任未闋此刻覺得,能否讓蔚絮雪喜歡上他有什麼關係呢,至少現在她需要他,這就足夠了。

把這件事情理清,任未闋整個人頓覺放鬆了不少。起身去添長明燈,忽而想起梅夫人的事情來,不知蔚絮雪能否自己處理好。想了想,覺得不放心,出去喊了楊墨進來。

之前楊墨一直跟著他讀書識字,三年來倒也生出師徒之情。所以這段時間楊墨都跟著他,好方便照顧。如今楊墨也是個十一歲的大男孩了,一雙濃眉大眼透著股機靈勁兒,讓他辦事任未闋很放心。

交代了楊墨幾句,任未闋又問道:“你可知冷夕去哪了,怎麼一天都沒見到他?”

楊墨笑著說道:“冷郎君吩咐過,若是師傅你問起他,就說去擋那位香小姐了,還說若要謝他,就記得每天按時泡藥浴就行。”

“這個冷夕,還真是,都當上將軍了還沒個正經!”任未闋笑著搖頭,雖說他這兄弟三年不見,看個子比他高了,但心智還是幼稚得很,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目送楊墨跑去的身影,任未闋心中也如這天氣般晴朗起來。

“父親,雖然你離我而去,但我身邊還有一個好兄弟。我也答應你,會和母親好好相處。你放心,我不會再委屈自己,那些我想要的都會一一去爭取,一切才剛剛開始……”

正當任未闋想著這些的時候,郡主府中,蔚絮雪也正好抬起頭,透過書房的窗戶看向天空。太陽雖猛,晃得她眼睛有些刺眼,但溫度還沒到熾熱的程度。就這樣呆呆地望著,似乎想著些什麼,最終蹙了蹙眉,又低下頭伏案寫了起來。

倒是冷夕那邊,那感覺似乎不太好受。剛剛他和香萌萌正吵架,結果頭腦一發熱,說了一句話,結果徹底把香萌萌惹毛了。看著她發狂的樣子,冷夕很是擔心,貌似他給蔚絮雪捅了一個大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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