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飛姐,我們這裡的習俗就是這樣,如果主人家邀請留下吃飯,不賞臉的話就是對主人家的不尊重,如此關係會搞僵的。以後還得經常碰面,不然多尷尬!”

“好吧,我竟無言以對。也難怪你會中毒都不自知。”

絮雪無奈:“我也不想啊,可是飯菜裡有沒有毒也看不出來。”

“也是,你吃飯的工具都用了銀,但很多毒素靠這個是檢測不出來的。看來得想想辦法,不然找人試菜?”

“這樣行嗎?我覺得不太好,況且不見得會給我下毒。”

“小笨蛋,防人之心不可無,不然你以後怎麼被謀害的都不知道!”

任未闋一直觀察著蔚絮雪,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抿嘴,神色變幻,覺得十分有趣,就沒有打擾,只靜靜地等著絮雪的決定。

待絮雪和羽飛交流完,才發覺任未闋還等著她的回覆,不禁對他笑笑,說道:“好吧,那就有勞任郎君帶路了。”

“那就請公主隨我來。”任未闋對絮雪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差點沒把董羽飛給迷閃了眼。

嘖嘖,天下有一種美人,美到人神共憤說的就是任未闋這樣的。不過看絮雪的反應卻任何波瀾,羽飛不覺憤懣,難道自己定力還不及這小女生嗎?殊不知蔚絮雪在京都早已見過不知多少的貌美男子,任未闋在她眼裡也就不再是絕色了。

這裡的人似乎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尤其是有客人的飯桌上。只是上桌陪著絮雪的只有任時韻和任清漪,而任未闋則在一邊伺候佈菜,簡寧和如兒也被帶去偏廳用餐。

吃到一半,絮雪想到她府中那十五個奴僕的身契,便問任時韻是否在她那裡。任時韻說:“這兩日正想和公主說這事,這些下人更換主人都得經過戶籍司的更改,所以我早就將這些身契給戶籍司去辦了。那戶籍司叫香茗,是香縣主的內親。”

“那為何至今還沒辦好交給我?”絮雪心裡有些不痛快。

“公主有所不知,這戶籍司的活看似簡單,但需要核實每家每戶身份。公主初來乍到,府上的人變動較大,所以一般都會延後辦理,到時會單獨給公主的郡主府做一本戶籍冊。”任時韻仔細解釋,絮雪點點頭,此事便作罷。

“不過,因著公主身體還未痊癒,所以下官擅自將公主的歷練安排在一個月後……”

沒等任時韻說完,絮雪便說道:“不用了,我身體已經沒事了,可以開始歷練。”

“可是,”任時韻不相信,“公主今日……”

“只是一些頭痛,睡眠不足引起的,休息好就無礙了。你可以先給些輕鬆簡單的任務,如果我身體吃不消,再停止也來得及。”看著蔚絮雪如此堅持,任時韻也不再說什麼。

“那好吧,明天開始公主就可以到縣府去看看,先熟悉下人事環境,具體事務再讓香縣主給您介紹。”

蔚絮雪得了滿意的回答,便安心地吃飯,之後任時韻便讓任未闋送她出門。

待蔚絮雪走後,任清漪忍不住問:“母親,你覺得這六公主會勝出嗎?”

“不會。因為我清楚女皇陛下將她送到我這來本就是不打算讓她參與皇儲的競選。”

“那您怎麼還讓闋兒去跟她呢?”任清漪不解。

任時韻睨了她這三女兒一眼,搖搖頭:“你真以為就闋兒那性子適合去京都?融得進皇室貴胄的圈子?皇室生活不適合他。但只要六公主在月蘭郡,那麼闋兒跟著她才是最好的。清漪啊,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什麼都是空的,只有家人才是最重要,最想守護的。”

“所以你才不想我再做官是不是?可是女兒待在這裡很憋屈……”

“住口!難道你忘了你那大姐和兩個兄弟是怎麼死的了嗎?不得再胡言!”

任清漪見自己母親發了火便不再說話,正好任未闋送完蔚絮雪也回來了,見屋內氣氛詭異,便上前來見禮:“闋兒來回稟祖母,公主已答應交我這個朋友,只不過仍是有些防備於我。”

任時韻點點頭道:“闋兒做得不錯,過幾天我會想辦法讓你先成為公主的伴讀,畢竟感情這東西是要慢慢培養的。”

“是,祖母,那闋兒就先下去了。”任未闋正欲轉身退下,卻被任清漪叫住。

“闋兒,對母親怎的如此冷淡,我讓你多和公主親近,你在那兒就吹個曲子是怎麼回事?”

“母親若是沒其他事,闋兒就告退了。”任未闋對著兩人行個禮就走了。

“哎!怎麼就這樣走了,這孩子怎麼就如此忤逆我!真氣死我了!”任清漪不禁氣悶。

“行了,你但凡對他爹再好一些,就不那麼對你了。闋兒定是陪他爹一起用飯去了。”任時韻寵溺地笑了笑,“哎呀,你要是有闋兒一半的隱忍勁兒,我也不至於那麼辛苦了。”

“母親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哪有這樣說自個女兒的!”任清漪被她母親這麼一說,很是沒面子,心裡更覺氣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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