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瞧著此人的神情預感到不祥,急切問道,“我就是,是誰叫你來的?”他知道是多此一問,只有書生知道三人停留的地方。

果然,小夥子答道:“我乃黑天派弟子,是公子託付我來的,情勢緊急,他只是趁機告訴我,讓我來到這裡尋到你,告訴你,已著人趕往傳界城;還有,峨眉山尋唐伶,他說你一聽就能明白,我這就告辭,回去晚了會被現的。”

年輕人剛轉身奔出幾步,被金夕硬生生給按在地上,怒聲喝道,“你家公子呢?”

“你,你怎麼如此無禮?”年輕人掙紮著斥責,現無力脫出控制,急答道,“不知與慕容掌門生了什麼沖突,眼下正在河州分舵,看似無法脫身。”

金夕脫開手,知道若是被慕容不二現,這位弟子定會被殺。

“等等,”冰婉兒急促囑託,“你通會黑掌門,他一定能夠解除你家公子與慕容不二的芥蒂!”

“好!”

那弟子剛答完,人影已經在丈外。

金夕問道,“為什麼要告訴黑明辛?”

冰婉兒解釋,“慕容不二為人狠毒,書生絕對無法脫離,若是相比起來,書生在黑明辛身旁總比在他身邊安全些,若是有人要殺他,黑明辛的可能性最小。”

畢竟是父親,而且書生是獨子。

“說的很地道!”金夕贊揚道,可是剛剛說完,便想起了雪頓,“峨眉山,唐伶?”他重複著來人的話,“這一定有關天武!無論是什麼,我要馬上奔往峨眉。”

話說完,身子也沖起。

冰婉兒拉起妙澤跟往而行,雖然不曉得是否有關天武,但是唐伶一定在那裡,只要提到這個名字,誰也攔不住金夕,他已經等候了將近兩千八百年,也折磨了兩千八百年,全部是因為年少之時被唐伶剝去了金氣根。

痛苦必將到來。

唐伶是空心的父親,而空心是金夕不可分割的朋友。

此地距離峨眉距離很近,稍稍南行便抵達山門。

仰望,雲霧繚繞。

黑乎乎的山峰此起彼伏,黃木枯草遍野無窮,唯有飛掠不停的野鳥昭示裡面尚有生命,如何才能尋到人跡?

冰婉兒注目遠方,“我到七界之後曾經暗暗打探唐伶的下落,聽聞他曾經在七界建立過空戎派,可是後來不知所蹤,門派也隨著四散沒落,既然這麼多年沒有行蹤,定是存於山內,我們探探有無居住之所,也許那就是他落腳之地。”

“對!”

金夕幾乎是咬牙切齒答道。

山巔谷內,頃刻之間像飛鳥般輕掠飛起三人,青衫白裳紅緞,時而壓低時而高沖,四處尋找著木屋之類的建築。

一個時辰過去,毫無現。

“他也是你的仇人嗎?”妙澤現金夕聽見唐伶的名字後便氣呼呼。

金夕:“廢話!”

妙澤稍有不解,嘟噥一句,“你怎麼有那麼多仇人,連我險些……”

“住口!”金夕瞪向妙澤。

冰婉兒此時卻不敢多說,她曾經無數次目睹金夕的痛楚,只好再度辨析,“既然不再山表,就是避在山內,可是他為了什麼呢?書生只是告知峨眉山,看來他也是秘查而得,弄不好也曾來此暗探,結果沒有尋到唐伶。”

說著,她不由自主瞧向金夕的雙腿。

竟然在顫抖!

那是巨怒所致,一旦聞嗅到唐伶的氣息,就像雪頓一旦有能力擊敗黑明辛而且身在黑天派總堂外,那種氣惱無法形容。

金夕也想鎮定下來,可是心髒幾乎抽搐到一起,導致身體不停擺布。

三人只好緩下腳下步伐,逐座山查詢,但凡現可以進入的山洞暗xue,必會深入探查,金夕誓,哪怕將峨眉山翻遍,也要尋到唐伶的影子。

他絕不相信,唐伶有能力戰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