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

車內發出吼叫。

禦車弟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勒馬停車,前方車夫聞聽後方有動靜,相繼停駐。

金夕縱身跳下車鑾,焦急四顧,呂嫣也跟隨而出。

身著素衣的教主帶著兩名弟子走過來,厲聲喝問:“發生何事?”

金夕故作難以承受的樣子,答道:“教主,雪狼犬跑了,我們要去找,不跟你去見總教主了!”說罷,拉住呂嫣的手就要離開。

“站住!”

教主按住上飄的長須喝道。

金夕停下腳步,不斷擦拭著根本沒有汗水的臉,“教主,雪狼犬要是丟了,我就不想活了,”隨著立即轉向呂嫣,“你說是不是?”

呂嫣嚇一跳,趕緊隨聲,“是!”

一名黑衣信徒狠臉上前,鄙夷說道:“擅自離開,殺無赦,同伍連坐,你不曉得教規嗎?不就是一條狗嗎,死了又如何?”

“狗?”

金夕瞪眼。

黑衣弟子喝道:“不是狗是什麼!”

啪!

金夕迫不及待地賞給他一記耳光,發洩心中憤懣。

那弟子乃是黑衣團,地位遠遠高出金夕,在教主面前被扇嘴巴當然承受不得,猛地拔劍揮來,劍痕如弧,淩厲迅速。

金夕卻是迎著劍光而上,劍身幾乎貼到身體的剎那出手,一道行氣利落擊落長劍,又一道行氣將黑衣弟子擊倒在地,眨眼間已經高高揚起手掌,揮揚下去那弟子必將喪命。

“住手!”

老教主令道。

金夕一腳將那弟子踢倒旁邊,怒不可遏叫道:“以後不要稱呼雪狼犬為狗,看在教主的面子上饒你一命。”

老教主眉頭微皺,看似從未瞧見過如此快捷的身手,擺手說道:“你身為呂留良徒孫,豈能如此沒有城府;你放心,事成之後,本教主再去為你尋一條上好……上好的犬。”

他險些說出狗字。

金夕如願以償,扮作悻悻地返回車內。如果丟狗而不言,勢必引起老教主的警覺,此舉也顯示出自己毫無心機。

再行。

呂嫣再也憋不住,捂嘴笑笑,又道:“你好個狡猾!”

清秀的鵝蛋臉笑起來通常都會很好看,金夕沒有吱聲,他怕說多了那臉蛋更好看。

半個月後,抵達山東青州府一帶。

金夕的車內跳入一名黑衣弟子,奉教主之命用黑布矇住兩人的眼睛,不準偷看路徑,隨後便留在車內監視。

“為什麼?”金夕不滿。

黑衣弟子命令道,“不準再言!”

陷入靜默。

車馬沒有進城,而是沿著山路小徑偏轉而行,穿過無數被草被掩蓋的小路,向大山深處進發,周圍開始湧動身影,皆是青白兩色衣裳。

一個時辰過後,車馬停。

金夕和呂嫣被人帶領步行,又過兩刻方才止步腳步,頭上的蒙巾被人摘下。

這裡也是山洞宮殿,不過更為龐大,頂壁兩丈高,周圍立著百餘位黑衣信徒,前方為寬大的石桌金椅,上面坐著一個披頭散發的人,最上方為一尊石像,由於地勢較高,模模糊糊像是高聳的石柱立在參差不齊的岩石底座之中。

“拜見蓮母,參拜總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