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金夕冷眼觀瞧,瞅準時機溜出房屋,趁人不備離開家居。

“這,這可如何是好?”

淩歡趕緊向門外跑去。

阿柴與鶯兒也不敢怠慢,紛紛尾隨而出,與淩歡一起跪在福晉轎前。

大福晉發現淩歡失蹤後,頓時陷入慌亂,把這個小格格弄丟,那相當於取她人頭,淩歡不但得到皇上器重,而且是她的一切,因為她最為喜愛淩歡,眼見其他阿哥府內接二連三生兒育女,唯獨雍親王府貝子寡少,她自然心急如焚,可是胤禛日日忙碌,根本沒有心思寵幸其他福晉格格,只好將全部希望寄託在淩歡身上。

丟了,無法對皇上交代,無法對王府交代,無法對自己交代。

於是她將目光盯向池鄂。

本是日日忠誠隨在王爺身邊的侍衛總管,如今獨自一人歸來,將王爺撇在江南,福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開始留意池鄂,終於發現這位豪壯的漢子確有心事,自打回府後隔幾日就跑出去一次,每每歸來臉上的憂鬱都會少去一層,意料中必有端倪,在得知淩歡並未探歸外郎府後,開始等候池鄂外出。

今日,池鄂再次出府。

福晉迫不及待令人暗暗尾隨,查明池鄂奔往一處民居,只是不知其中有什麼,細問下人詳情,方得知院內有一條狗,聽見池鄂呼喊一聲雪頓,那犬便停止狂咬。

雪頓!

大福晉突然想起昔日胤禛的言辭,調笑著要豢養一隻雪狼犬,而且將犬名喚作雪頓,意識到那座院落定與王爺有關,馬上出宮趕來普通的小居。

可是,她道:“福晉,不瞞你說,本王得了時疫,沒想到這位郎中竟然手到病除,如今這身子好好的!”

“什麼?”福晉嚇壞,終於明白暫時不能回府的原因,面對胤禛悔意連連,“臣妾,臣妾,王爺如此大險,臣妾竟然不在身邊,還望王爺恕罪。”

“福晉何罪之有?今日趕來,本王這病似乎已經好了!”恩愛妻子突現,又有保媒之意,當然無罪。

大福晉像是忘記淩歡的身份,馬上俯身向淩歡施禮,“多謝,多謝你……”

“福晉,妾身不敢!”

淩歡也忘記自己假郎中身份,瞧著大福晉以禮相待,急忙跪下身來回道。

旁邊,胤禛傻呆!

既無成婚,何來妾身?

即使成婚,又怎能在福晉面前稱呼妾身?

他又如墜入萬丈深淵,失落至極地瞪向淩歡。

大福晉見到再也無法隱瞞下去,只好轉身隨著淩歡同跪下去,憐愛地拿起淩歡的手,一字一句向胤禛稟道:

“王爺,臣妾與淩歡格格參見,望王爺恕罪。”

淩歡?

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