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擒住金夕口中的小殿下。

“住手!”朱何吼道。

同時,他抬掌迎向襲來的阿柴。

嘭!

朱何向後倒出兩步,全力攻擊的阿柴卻是蹌踉而退,一屁股跌坐地面。

那邊,再次傳來殺豬般的哀叫聲。

罵娘必須要有懲罰!

金夕眼見群雄罷手卻沒有停止,仍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敲擊在壯漢的臉部,頃刻之間壯漢的右側眼睛血流如注,整個眼皮耷拉下來,喻示著裡面的珠珠已經破碎。

打瞎一隻眼!

“殿下,殿下啊,殺了他!”壯漢疼得彎腰怒號,他不知道前生虧欠了金夕多少,第一次見面胯下的東西被擊垮,第二次見面眼睛又瞎去一隻,堪比殺了他。

朱何狠呆呆審視著金夕,“你究竟哪裡來的如此身手?”

金夕大聲答道:“娘教的!”

朱何沒有發出擒拿號令,而是在不斷斟酌,一個出神入化的高手,毫不避諱跟蹤而來,同時又是這麼魯莽,不計後果,按理說絕非朝廷的人,沉聲道:

“眼下確是用人之際,不過你如此莽撞,怎能成就反清大業?”

金夕裝作不明事理地答道:“只要不罵人,什麼都好商量。”

阿柴含糊其辭在旁邊附和道:“就是,我的兄弟不怎麼精明,只要順著來什麼都可以。”

濟南府內,胤禛寫好手書,掂量掂量對著趙甫說道:“此書傳至京城,不知對巡撫大人是福是禍,若是發兵而成功剿匪,功在本貝勒,過在趙大人;若是毫無收效,則恰好相反,不過巡撫大人卻要想想,即使本貝勒錯了,皇阿瑪頂多怒斥兒臣幾句,若是趙大人你錯了,恐怕”

山東巡撫趙甫臉色閃過一絲擔憂,仍舊堅持己見,不過口氣降下稍許,“四阿哥有所不知,無故出兵,當屬謀逆,身為封疆大吏,寧錯,也不能嫌得逆反之罪。”

“四百裡加急!”

胤禛厲聲喝道,將手書交給自己的侍衛。

趙甫的眼角微跳,仍舊沒有吭聲。

足下存有巨惡而不察,屬於失職,大不了免官入獄;若是大肆發兵而毫無收獲,極有可能被扣上謀逆的罪名,定會被朝廷抄滅九族。

他始終不信,遠揚天下的朱三太子就在眼皮子底下。

“汪汪”

府外傳來劇烈的犬吠,一聲比一聲高亢。

雪頓沿著原路奔回濟南府,門外被府兵把守著無法進入,只好立在原地向裡面狂吠,身體不停地來回扭動,吠叫中間夾雜著嚀嚀的乞求之音。

衙兵見一隻雪狼犬沖著自己嚎叫,當然不願意,“這大白天的,真是不吉利,砍了它!”

兩個衙兵亮出刀劍,緩緩向雪頓移去,要拿準時機一擊而斃。

“住手!”池鄂沖上前來,端詳一眼,抬手將兩個府兵扔到在地,“果真是雪頓!”他瞧著雪頓一會兒挺直身軀,一會兒彎腰乞求,口中不斷吠叫和低嚀,像是悟出什麼,轉身向府內跑去,口中喝道,“誰要敢動雪狼犬,我就殺了他!”

胤禛正要離身休息,發現池鄂慌慌張張沖進來,問道:“發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