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立即停止舉動等候感識。

似乎前身已經休憩毫無反應,抑或任憑他自行處置,立即搖頭反對,“婉兒,你與帝鴻兩人留下,有我與……”他瞧瞧遲兒,沒等對方反應還是看向鸞兒,“有我與鸞兒就好。”

剛剛說完嚇出一震!

莫非自己意識已被前身同化?這等話兒怎麼能說出口,無論與帝鴻有何等交情,總不至於撇下冰婉兒不管吧?

冰婉兒猛然看向金夕,似是經過無數次自我勸解才原諒金夕面部之狀,聽到這番話語臉色陡變,粉白之內透出青痕。

帝鴻忽然竄起身,抬手指向金夕幾乎嘶聲:“馬上,馬上滾出雍州,滾回你的冀州!”

師尊微聲嘆氣,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痛苦,艱難說道:

“幽州有你們足矣,一切,由帝鴻決定吧,赤火獸今日剛剛發動戾風,如若行動便明日,速速修煉,能提高多少修為便是多少。”

說罷,悲楚離去。

金夕也覺得心中痠疼,畢竟是去送死,雖然為雍州大地寧靜而送死,可瞧著帝鴻霸烈的神色,絕不可能準許自己跟隨,一定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才令金夕留下,也許這正是前身沉默不語的原因。

毫無疑問的至友!

他立即拉起冰婉兒的手,渾然不顧她侷促不安,強行轉身從殿內奔出。

“我剛剛聽聞師父言及此事,豈能坐視不理?”冰婉兒焦急說道,“你確定不去嗎?”

“去!”

金夕將他拉至鸞兒籌備的那間空廳,忽然問道:“你知道一千五百年後會發生什麼嗎?”

冰婉兒一愣,微微搖頭。

金夕抬手撫在冰婉兒的臉上,自己出生在金村,冰婉兒出生在冰歷族,證明前身與眼前的冰婉兒均沒有步入真界,可是如今的天下祥和無比,少有殺戮,說不定正是雙雙死在赤風山,究竟應該不應該留下她?

冰婉兒終於不再追問金夕臉上的印痕,低身伏在他的胸前,幽幽說道:

“你是師兄,也是知己,曾經救我過,幫過我,婉兒已經想得分明,身為女兒之身,果真遇見心儀男子,縱使他有萬千分身,無數情絲,哪怕其中有一份真真正正歸於我,就應該心滿意足了。”

金夕驚詫不已!

三千年後的冰婉兒也曾說過此語,不禁心思觸動,敢問前身之意,能否吻及懷女?

無音。

他沒敢,只是緊緊把冰婉兒攬在懷裡。

懷中的冰婉兒異常驚訝和幸福,似在享受著從沒有過的體貼,忽然抬頭問道:“你可是原來的金夕?”

金夕一怔:“何出此言?”

冰婉兒再次凝視著金夕,不再回答,而是吞吐著幽蘭氣息,眼睛痴迷嚮往。

金夕心中砰動,眼前麗人是前世的知己,萬萬不可褻瀆,而且那種單純不容許有絲毫褻瀆。

次日,帝鴻等四人跪別師門之地,一路向北奔往赤風山,

山中腰有一處洞口,環繞旋轉著一道血紅色的氣焰,附件的地面已經被炙烤焦黑,絲毫沒有生息存在,稍稍臨近便感覺到烈焰的火熱和壓制。

帝鴻停留片刻,對三個師妹問道:“洞內不知陰險幾何,而且是入而不出,你們有沒有懼怕?”

遲兒只是憤怒地瞪著火焰洞口,未答。

鸞兒小心翼翼瞧一眼帝鴻,“只要你能活著出來,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枝兒立即跟著點頭。

“進去!”

帝鴻剛繃起臉色,起步邁向洞口,揮臂施發蓮氣擊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