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剛剛與金夕分手,臨別之時還是面色無異,可是馬上就有了吻痕,而且遲兒意在擊殺金夕,這裡面當然有牽連。

遲兒與枝兒也是聽見金夕的慷慨陳詞,不禁同時看向鸞兒的嘴唇,不過剛剛沐浴結束,早沒了紅粉。

帝鴻瞧見遲兒疑惑的神色,臉頰緊繃,面向金夕喝道:“金夕,萬事由天,不曉得你如此,如此卑鄙,我絕不會答應你,絕不會!”

他不再說話,忽然起身卷向金夕,身體衣袍抖動,似在聚納蓮氣。

“等等!”

鸞兒顯然不知道師兄帝鴻與這個金夕是何淵源,看來此時的清白比金夕的性命更重要,而且對方恰恰是帝鴻,立即撲到金夕身前擋住,忙不疊呼道:

“師兄住手,聽我解釋!”

帝鴻猛地收手,可是仍有一絲蓮氣飄擊過來,鸞兒的身體一退撞在金夕胸前。

金夕卻是毫不在乎,也絕不閃躲,甚至做出憐香惜玉伸手摟抱的動作。

“你……你快說,”鸞兒驚忙不止,一把推開金夕的身體,指著他的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夕立即變得信誓旦旦,決意要擊垮帝鴻的地位,“當著你的師兄與姐妹之面,就不要再言謊了,”他立即面向其他人,“不錯,就是與鸞兒剛剛發生!”

他說的不錯,距離鸞兒贈珠沒有多長時間。

一目瞭然!

帝鴻哀怨地瞧一眼鸞兒掉頭便走,遲兒憤憤瞪一眼金夕,眼神中充滿撕碎的表情,見師兄生氣立即奔上去尾隨相勸。

枝兒左右為難,終是奔到金夕面前,低聲責怪道:“若是,若是你們……你為何不擦拭……哎呀!”

她急得直跺腳,隨著奔向帝鴻。

“你,你必須向師兄澄清原委!”鸞兒急切而無奈地說道。

“關我甚事!”

金夕見帝鴻狼狽之狀,終於覺得為前身出了口惡氣,再去瞧看眼前鸞兒,眼睛中已是流出淚滴委屈至極,這才覺察到鸞兒一定是對帝鴻有著情分,一番折騰下來,鸞兒卻是無辜的,遂說道:

“我這臉上並非花紅,而是毒印,揮之不去,塗之不掉,我會給你解釋的。”

鸞兒喘口氣,剛要發怒,聽見金夕如是說,立即喝問道:“那你為什麼扯謊?”

金夕不知帝鴻來由,反問道:“帝鴻為人如何?”

鸞兒飛快地抹掉淚水,轉過身去答道:“自然是善解人意,秉性忠厚。”說罷即刻起身,她當然是不準金夕離開,幾乎寸步不離地帶回師門。

庭院之中雖然樓閣四布,可是顯得蒼涼無比,既無花草樹木,也無石妝潭水,倒像個貧敗落魄人家。

這裡有三個女子,卻似無人打理家院。

“師尊外出,你就留在隔壁之間吧。”鸞兒無奈地將金夕安置妥當,怕是金夕一口咬定臉上的東西是她弄的,然後逃之夭夭。

醜男入駐。

他的到來似乎引起帝鴻等人不滿,碩大的庭院中無人現身,只是偶爾傳來遲兒大呼小叫聲,院內更是毫無動靜。

金夕有些費解,方才遲兒攻擊之氣看似可以抵禦,卻不知為何能夠刺破防禦,難道這裡的修為比真界還要高嗎?

雖然未發全力,可是水行已經飛升,為何沒有擊敗她?

古老的雍州,也許擁有著較後世更為霸烈的真氣。

他試探吸納這裡的真氣試探一番,果真有些變化,行氣更為純尚,立即想去摸出修行丹補償一番,結果除卻武器和八象符,其他所有寶物均被禁錮無法探出。

次日一早,鸞兒便來到金夕房間,刻意察看他的臉部,果然那九道紅印依舊完完整整,不禁綻放燦爛笑容。

此男多麼醜陋她不管,只要在帝鴻面前證實非她所吻就好。

她剛要吩咐,忽聽外面傳來甜甜女子之聲,“這可是帝鴻所在?”

如此甜美,聞其聲便知道此女絕代風華。

可是,金夕卻是一屁股跌坐在木榻上,這聲音卻是發自冰婉兒!

此時的冰婉兒不知道與此時的金夕是否相識,若是知己,這臉上突現九道女子唇印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

他剛要佯作休憩,忽然意念中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