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明白那是金夕所贈,不過眼睜睜領教出冽女蓮氣低下一層,毫不客氣再發水山術,只要再將這個霸烈的女子拿下一次,天下即刻風生水起,五行弟子自會滾滾而來。[隨_夢]a

可怕的是!

行氣與蓮氣卻是正面持衡,還有那柳葉劍著魔似的,屢屢刺穿浩大的氣場。

程傑一時間手忙腳亂,再也不敢輕敵,終於納出十足氣力對付冽女。

戰局難解難分。

散氣迴天!

水山術。

散道禪言!

水山術。

伴隨著冽女的厲喝與程傑的嗷叫,氣場中終於爆發出炸裂的氣響和紛雜的聲音。

一邊似有低微禪聲,撲簌消解著行氣的罡烈;一邊是水漫天際地動山崩,不斷沖蕩著震耳的氣流。

“什麼武器,這是?”

程傑冒汗,那邊未答。

“什麼招數,這是?”

程傑咧嘴,那邊未答。

忽然,程傑猛發一道狠氣,跳身退出場內,氣喘籲籲喝道:“一介女流,我倒是饒你性命!”

冽女沒有追擊,也是汗如雨下,濕透前襟。

“你,”冽女瞪大大大的眼睛,“到底降幾而飛?”

“哈哈,”程傑明知眼下平手,臉上極其難堪,幾乎憎恨地瞥一眼木屋,“關你甚事,不過我告訴你,”他又趾高氣昂地轉向冰婉兒,“這裡還有一位底飛的仙師,恐怕一招就會將你擊敗……”

“程傑!”

冰婉兒立即示意程傑不要多嘴,再次來到冽女身前微聲說道:

“肖掌門,你回去轉告正掌門,金夕若是趕來這裡,我們一定如實告知;不過,我還有話要說,他在凡界斬殺破除天下惡門,在二界獨破魔族之眾,在三界摧滅遠古亡魂,哪一步背離人道,有何理由成就戰魔?”

“可是,他殺我的爹!”冽女被戳到痛處,幾度顫抖之下突然吼道,剛剛嘶出聲音,卻發現眼前是妙如天蓮的仙子,隨即低下音調,“他殺了我爹。”

冰婉兒臉色微變,下意識瞧瞧她身後的正天弟子,終究是悽悽說道,“是啊,也許正是他,殺了你的爹爹,是啊……”

程傑大驚,剛要沖上前解釋,也是發現場景不對,猛地一腳塌下去,地面上的塵埃飛濺如水。

冽女臉色正肅,眼神中再度透出怨恨,一字一句說道:

“掌門有旨,如遇金夕來此垂告於她,一位自稱化仙大師的上界之人被我派扣留,還有……還有十日,如若金夕不現,恐怕難以保全他的性命。”

化仙大師被困!

“嚶!”冰婉兒渾身一震花容失色,白皙面頰頓現驚惶,胸部急促起伏失去方寸,“萬萬不可為難仙師,念在天地父母之面,婉兒求你保全他老人家,如不出意外,金夕一定如期趕到,因為他兩人情如父子。”

冰婉兒不得不暗示金夕曾經為冽女複仇,令她想起是金夕救她性命,絕不可傷及化仙。

變故突來。

隨著冽女一行離開,金夕突然暴怒,抬手將程傑剛剛搭建的一座木屋化為灰燼。

毫無疑問,化仙再度窺探出禦龍之機,可是四界之內毫無金夕身影,心急如焚之下趕來四界,又發現這裡滿天下在緝拿金夕,聽聞有現身之言,化仙大師不得不趕往正天派與正允、諒禪調停,試圖以高重真界的身份力挽狂瀾,沒想到被喪心病狂的正允扣押,以此脅迫金夕現身。

“不殺正允,非金夕!”

金夕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