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感覺到妙澤的手在顫抖,而且滲出汗水,不禁厲聲喝道。

妙澤低下頭,掩飾著羞紅的臉頰,低聲問道:“當年你搶了我的婚,難道真的是阻止我嫁給黑明辛嗎?”

“不然呢?”金夕反問。

妙澤閃動著藍瑩瑩的雙眸,偷偷詭秘一笑,“難道你當時不知道我體內有奇香嗎?”

“哼!”金夕冷笑,“在你沒出生前就知道……”剛說到這裡,趕緊住嘴,他也被自己說出的話嚇一跳。

他說的沒錯,可是妙澤不懂。

“什麼?”妙澤不禁止住腳步,“你說什麼?”

金夕厲眼掩蓋唐突,“沒什麼!”

再行,妙澤卻是依靠過來,嘴裡小聲嘀咕,“這樣可以防止走錯。”她要防止的,是被金夕驅離,她琢磨的,是體內煥發香息之後的事情,一旦成婚那道香息就會徹底喪失,自然而然想到自己婚嫁的蓋頭是被金夕扯去的。

越行,氣息越強。

金夕彷彿感覺到無盡的行氣在撞擊修為脈關,雖然緩慢,但是沉重。

妙澤的面頰越來越興奮,洋溢著無限憧憬。

兩人的方向是正西,已經離開頂峰數裡,彷彿真的有一塊珠玉在等待著他們挖掘。腳下踩踏出連續不斷的足印,在僵硬地雪地上面呈現出筆直的路徑。

寒風卷動,卻不去掩蓋那條人類的步伐。

他們走向的地方,正是大千世界的最中心。

繞過一座巨大的岩石,兩人走到一處斜坡,四周俊巖陡峭,身旁怪石嶙峋,足下厚雪依然,彷彿在構造出一處避風港灣。

突現溫馨。

忽然,妙澤定住腳步。

“啊!”

隨著她的驚叫聲,奇跡發生。

她體內消失數百年的香息飄散出來,那麼醇香,那麼令人神往。

妙澤撲入金夕懷中,就像當年的塞妠,她要將整身的奇香獻給金夕。

金夕卻是絲毫沒有驚喜,立在那裡彷彿木樁,因為他感覺到這裡就是氣場最為強大之處,體內的行氣在周圍氣場的簇擁下,向金行脈關發動了總攻。

紛亂嘈雜。

他察覺到那層梗阻彷彿僅僅剩下一層脆弱的薄膜,稍刺則破,可是體內的潛力已經激發到極限。

如果這裡仍然失敗,再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地方能夠穿透脈關,這裡的金行氣息已經是有史以來最為猛烈的,絕無再強。

金夕瞧見了懷中的塞妠,聞到了她的香氣,想到了西域之別。

心灰意冷之下他摟過了妙澤。

妙澤情不自禁跳舉雙足,藍眸輕合,柔唇襲來,啟唇而吻,算作告知已經徹底放下父親的仇恨。

彷彿再次與金夕告別。

“唔……”金夕沒有防備,像是大唐西域的場景再現,果斷地將雙唇迎上去,傾訴著幾百年對塞妠的愧疚。

嘖嘖出聲。

金夕的腦海中浮現出西域佛堂,病榻上面的塞妠擺手示意殿內所有下人出去,隨後發出微弱的聲音:金夕……

他拼命去感覺接下來的聲音,卻怎麼也聽不清。

“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