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尷尬,轉頭看去,更是無地自容。

冰婉兒等人已經圍在金夕身邊,而且金夕的胸前滲透著血漬。

那可是需要男人做的事情,他臉色頓變,剛要沖往金夕觀摩探查,腳下卻突然折轉方向,直奔妙澤而去,半路上已經揚起大手,鼓動行氣,口中大叫:

“忘恩負義的女子!”

他要擊打妙澤。

“住手!”

金夕發現妙澤像他一樣毫無閃躲之意,出聲大喝。

冰婉兒輕抬玉臂,揮出微緩的蓮氣化掉程傑發出的攻擊,她知道妙澤傷不到金夕,此番受傷自有原因。

金夕沒有談及受傷之事,而是轉向劉冷,“如今劉夕夕暫時無法升往七界,你就暫且留在六界吧,那裡尚有兇險,只有冰婉兒滿修,恐怕照顧不及。”

劉冷知道金夕心中所想,淡淡答道:“你放心吧,我早已忘記,夕夕也早已釋懷,如果需要,我必得跟往。”

他說的是水姬的殤亡。

當年劉夕夕的母親水姬是為保護金夕而死。

劉夕夕暗暗點頭。

“不必了!”金夕直答,讓父女在一起久些,對水姬的歉疚就少些。

程傑發現這番變故,脫口而出:“那我呢?”

金夕知道他更離不開劉夕夕,而且自己尚未開啟金行修為脈關,只好答道,“你也留下,等我……”

“哈,好啊!”程傑得意忘形,好像這時才反應過來是不能跟隨金夕,隨之黯淡下來,“那,有些不合適吧?”

“為甚?”金夕故意問道。

程傑滿咧鄙夷答道,“黑明辛在那裡虎視眈眈,這個妙澤又心懷不軌,萬一你打不過他們……”

金夕:“難道你打得過嗎?”

程傑無語。

冰婉兒忍俊不禁,沖著程傑說道,“不要著急,一旦金夕能夠開修,我立即來通知你,將你接入七界。”

程傑點頭,大嘴努努又停止。

不知是想說越快越好,還是等等不遲。

妙澤幾乎發出蚊蠅之聲,“那,我……”她也在斟酌去路。

“你也留下!”程傑喊道,他當然不願意金夕身邊有個危險人物。

冰婉兒搖搖頭,沒有去看金夕的臉色,輕聲說道:“妙澤隨我們走。”她明白,金夕已經把她打造成底飛之身,絕不可能半途而廢。

果然,金夕沒吱聲。

九界2650年冬,金夕帶領冰婉兒和佐妙澤抵達七界。

他沒有讓劉冷和程傑跟隨,因為劉夕夕在等待之中,最為重要的是黑明辛一定在那裡虎視眈眈,萬一出現變故,無法向死去的水姬交代。

唯有鏟除這個巨惡,才能放心朋友隨來。

寒風中,金夕立在傳界陣邊。

一動不動。

冰婉兒與妙澤對視一眼,左右停立,誰也沒有出聲。

“孃的!”

金夕嘟囔一句。

不用說,他在極力感念著金行脈關,試圖刺破那層阻滯,結果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