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他不得不去守護。

生死有同有異,可是總在發生。

“滾開!”來到傳界陣的妙澤面對金夕冷冷喝道。

金夕也是喝道,“你可以殺我,但以後絕不可口出亂言,否則我絕不客氣!”

他生來就不是不打女人的人,哪怕斷了人家的婚路,殺了人家的父母。

三界,迎來一對根本不可能一起出現的一對人。

如此的仇恨,時刻想將對方碎屍萬段;如此的無奈,時刻有可能被對方殺死,還要誓死予以保護,用以報答對方母親,償還前生欠下的債。

沒有人能夠代替金夕,因為只有時時刻刻激勵著對方複仇,妙澤才能得以生存。

有弟子發現金夕突然出現在三界,很快湧來大隊伍。

“金夕,久違!”

至光道人親自率領至光門所有掌門迎接。

金夕笑得比劉冷還難看,“多謝掌門,恐怕金夕要打擾貴門了。”

“哪裡的話,”至光跟隨金夕平亂三界,匡正魔族,激戰涿鹿亡魂,早已將金夕視為三界的恩人,“如果沒有你,哪有至光,哪有天下祥和,說不定此刻三界早已不複存在。”

金夕示意至光不要多講。

至光立即看向妙澤,“這位是?”

妙澤發現至光渾身灰白,年老持重,微微低身示意卻沒有答話。

金夕慘淡答來:“是,是佐涅的女兒,佐妙澤。”

“嗯?”老至光白須抖動,他身居三界,雖然不知道佐涅其人,也知道金夕殺了佐涅,而且明瞭佐涅定是可殺之人,卻怎麼也想不到金夕能夠隨著他的女兒來到三界。

金夕再示意。

眾人回到至光門。

他不諳迂迴,當著妙澤的面直截了當說道:“掌門,金夕來意很簡單,就是幫襯妙澤修行,而且不準她出現意外,所以她不打怪,身邊始終留有弟子。”

妙澤沒想到金夕如此直白,立即無比厭惡地瞪過來。

金夕瞧都不瞧她。

至光雖然茫然,但是不再發問,吩咐手下取來修行丹,吩咐兩名高修女弟子隨在妙澤左右,不必打怪直接修行。

別說帶一個妙澤,即便是十個百個,至光也如數照顧。

“我要去打怪!”

妙澤不喜歡不勞而獲,而且不喜歡因為金夕帶來的幸運。

“這……”

至光不明。

他已經聽明白金夕的用意,人在眼皮地下好把守,若是到了怪陣,哪能時刻注意?萬一出現什麼意外,無法向金夕交代。

金夕也是無奈,只好說道:“好,我隨你去。”

“我不要!”

妙澤絕不願意與金夕同行。

至光當然希望兩人始終在一起,不但金夕手疾眼快,而且出現差錯他也無憾可言,便婉言相勸:

“妙澤姑娘,你剛剛抵達三界,還不能施發真氣,也無法隨同弟子打怪;金夕既然帶你同來,定無害你之心,他的所作所為你可以向任意一名三界弟子打探,恐怕皆是感恩贊嘆之聲……”

“可是,他殺了我的父母!”妙澤反駁。

至光嘆息一聲,眼神中袒露悔憾,“數百年前,我曾誤會魔族為孽,殘害中原弟子,不但殺死數名魔族弟子,而且將他們困在熱湯山五百年,直到金夕趕來蕩平涿鹿亡魂,才知道那是彌天大錯,難道要讓魔族弟子逐個趕來砍我一刀嗎?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相信金夕,也許隨著日月增長,你會瞭解一切,有些仇恨是錯誤的。”

妙澤仍然怒視金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