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兩人徹底黯淡下來。

毫無進展!

盡管上官婉兒常常來此,但是金夕絕口不提,對於大雲經,他只相信武媚和懷義,也不願讓第三人知道大雲經真本的存在。

一份感念,就是對武媚的一份褻瀆。

世上只有她知道武媚的善意來自心底,絕非迎合大雲經之書。

他的目光終於看向塞妠,身邊有聰明的女人不去利用,那是罪過,便開口問道:“若是你的香息,不,當年的國寶乾坤盤被人偷去,最有可能的目的是什麼?”

撲哧!

塞妠笑出,香息被偷,只有金夕能夠做到,可是見到金夕面色冷峻,只好沉肅下來答道:

“你說的是大雲經吧?”

金夕愣:“你怎麼知道?”

塞妠更愣:“我怎麼會不知道?”

女人要是注意一件事情,除非無孔,否則天下再小的的針也能給穿上線,自從懷義道來大雲經丟失,金夕就沒消停過。

“聰明!”金夕只好應付。

塞妠幾乎驚叫,“這就叫聰明?”她絕不問大雲經的來路,因為金夕已經拿來與她的體香和龜茲國寶相提並論,“這麼久了,還沒有被人利用,說明偷盜之人的目的不在大雲經。”

她無所事事,當然細想千萬次。

“何出此言?”金夕興趣大增。

塞妠流利地答道:

“無論經書是什麼內容,定是事關重大,如果盜取之人只是對其中的秘密有貪,早已公諸天下或者要挾相關人等,所以,那人是在等,等一個機會,利用手中至寶獲得想要得到的東西,只是不知道經書中關繫到何等大事或者何等人物?”

金夕答:“若是關乎陛下呢?”

塞妠驚訝,直接道出:“那麼,就不是在等!”

“為什麼?”金夕的眼睛射出狠色。

塞妠也是有些害怕,“如果讓陛下知道了,恐怕翻遍整個中土也要挖掘出來,所以,那人絕不敢等;一旦得手,勢必行動,但是,哪有一個人敢手持經書,前往威脅聖帝?”

“那是在幹什麼?”

“臨摹!”

看來塞妠想過無數種可能,當然也想過關乎到天朝。

金夕不明白其中意思,逼視塞妠。

塞妠繼續答道:

“如果經書關繫到陛下,沒有哪個人或一群人敢因此侵犯陛下,所以要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只有無數人擁有那本經書,發難之人才會相安無事;所以,盜取之人一定在進行大規模的臨摹,然後將真本藏匿起來,以眾多之口壓制陛下,讓陛下無從下手。即使是李多祚,也殺不盡,拿不完,一旦做繭之人窮途末路,自當在大庭廣眾之下出示經書真本,稍加鑒別就會知道絕非偽造。”

金夕馬上冒出一聲冷汗!

如果眾人之口皆稱聖帝武媚身有瑕疵,再以真本大雲經面世,恐怕年邁的武媚會承受不住,無論做出什麼抉擇,都會引來無邊的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