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極盛。

“為何如此高興?”文真身著彩裳,徹底成為貞兒的樣子,伴在金夕左右。

金夕當然高興,眼見凡界大事已成,只有專門研究地血了,便笑指湖水中間那道拱橋答道:

“為陛下高興啊!”

他知道,也許武媚就是那橋,而橋的另一端,等候著他的兒子李顯;他去過大秦,殺過大周太蔔,知道武媚為何取號為周,在遙遠的將來,他要將江山還給兒子。

“哼!”文真冷嗤一聲,“你什麼時候為我高興一次啊!”

“哈哈,”金夕大笑,“好,現在就為你高興。”

文真見金夕能有這種少見的情緒,順勢靠在金夕的肩側,痴痴盯著眼前的湖波,露出無限憧憬。

她已經離不開金夕。

金夕這一次沒有躲開,因為每次躲避,心中都會有隱隱的痛,來自對溫媱和貞兒的愧疚。

“多美啊!”

文真微聲訴說,不知說的是形狀還是景色。

遠處,大煞風景地跑來一隊禁衛兵。

不過金夕沒有理睬,依舊讓文真享受著難得的一刻。

“禁衛拿人,無關人等迴避!”禁衛口中呼叫著。

經過之人紛紛逃去。

“拿誰?”金夕忽然發現禁衛停在自己身前,若無其事的問道。

閃身步出彪形大漢,正是李多祚,他厲目瞪向金夕,“拿你!”

湖畔風雲突變!

金夕莫名其妙地盯向文真,文真比他還莫名其妙,面面相覷,兩人只好分開,不過金夕的臉上升起憤怒。

“我犯了什麼事!”

李多祚根本不在乎眼前少俠的神色,厲聲道:“你擊傷太子,意欲行刺,事關重大必須捉回審問!”

擊傷太子?

金夕想起前幾日將李顯打到,可是他絕不會因此遷怒,此信來自何處?果真是擊打李顯,當真是死罪難逃,又是陛下之子,當然屬罪大惡極,說不定會被扣上逆反的頭銜。

“那就讓太子前來核實!”

他突然感覺道的確事關重大。

“小小刁民,你配?”東北大漢鄙夷看向金夕,突然伸出手,“拿下!”

“慢著!”文真急忙沖到金夕身前,她擔心的不是金夕的安全,而是擔心眼前這些禁衛的性命,“我家……我家,”她沒找到合適的稱呼,“我的師弟絕不會沖撞太子,這裡一定有誤會……”

“統統索拿!”

李多祚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