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若毒,比毒還毒。

蕭淑妃忙跪下來,萬分委屈答道:

“陛下,皇後,妾蕭氏的確不知,昏後去往皇後殿,可是說起話來便誤了時辰,皇後擔心妾身便親自相送,回來方見母親鑄成如此惡事,請陛下皇後明察。”

這時,蕭母接連叩頭,手指木桌後面的牆壁懺悔萬千:

“陛下皇後恕罪啊,民女找人偷偷在那裡鑿了個洞,平常將這些東西藏在牆洞裡,本是想弄來耍玩,可是坐著坐著便睡著了,這才被皇後和淑妃發現,老奴並不會什麼術道,只是道聽途說,不想驚動了陛下,饒命啊!”

去你爹孃的!

金夕在上面卻是憤怒萬千,他見這麼強悍的局面立即被說成耍著玩,而且皇後與淑妃都不知道,這不就等於什麼事都沒有麼!

行氣再發!

不是別處,而是微微蕩向武媚,同時又吹開了蕭母的下裳。

武媚正在迷茫詫異,忽然覺得像有風來,同時蕭母的衣下赫然露出一樣東西,她舉步上前,俯身捏出了那個黃布小人。

“啊!”

她剛剛看上一眼,驚得渾身顫抖,撒手扔掉了手中物件。

崔義玄立即意識到真相,上前拾起布人,看上一眼也是冷汗滴下,故意道出一句:“真是我大唐之孽,孽不可恕!”

他憤怒無比,將此物呈在李治面前。

蕭母頓時癱倒下去。

布人身上書寫著武氏昭儀,頭部紮滿了銀針,一根根密密麻麻。

“混賬!”李治一把扯過布人,變得咆哮如雷,“這麼多,這麼多的毒針,竟敢說來耍玩?”

他一根根將銀針扯出拋於地面,猛地揚起布人砸向蕭淑妃的臉。

這時,武媚驚呼一聲暈倒。

李治急忙上前扶住她,另一隻手指向皇後,當然不能怪罪,又指向蕭淑妃,也是不知情,只好低下來指著蕭母:

“你,你個毒婦!”

他猛地轉向崔義玄,“你是如何發現此處有端倪?”

崔義玄正色而答:

“陛下,此乃禦史府之職,聞聽昭儀身染頭疾數月,可是醫司毫無對策,臣便想到壓勝之術,此書遠不超百丈,便在後宮查探,得到準確訊息,的確有人暗施詭術加害昭儀,不想與皇後、淑妃不謀而合,一同查到了淵源。”

他故意將不謀而合四個字提高了音調,所有人都聽得出其中帶著嘲諷。

再看皇後和淑妃,臉色頓時難看得不成樣子。

此時,武媚在李治的按壓下清醒過來,她突然盯著皇後問道:“皇後,對此事毫無知曉嗎?”

明顯,她的口氣已經不是在質問,而是在甄別他人之心。

皇後冷嗤一聲道:“荒謬!難道我明知後宮有如此邪術,還故意放縱嗎?那樣,我又如何做得皇後!”

武媚沒有去理會,又轉向蕭淑妃,“蕭妹妹,你也毫不知情嗎?”

蕭淑妃立即瞪大眼睛,不滿回道:“這是我的娘親,難道我願意看到她身陷囹圄嗎?”

李治激憤地看向崔義玄,意在問詢。

崔義玄低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