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他看向貞兒。

忽然想起冰婉兒臨別的囑託,一聲“那是溫媱”到底意味著什麼?

因為武媚是靜光轉世,即使不是,也與靜光生得一模一樣,冰婉兒見過靜光,絕不會喊錯名字。

那麼,溫媱難道是貞兒的前生?

不可能,他當即否定,凡是冰婉兒認識的女子,自己也會相識,可是,記憶中根本沒有溫媱這個人。

腦海中曾經多次出現貞兒的影子,難道她是往世之人,但是,冰婉兒怎麼能記得再前世的人呢?

“全是洞孔,只有中間這個是紅色。”貞兒觀摩一陣發來聲音。

金夕低嘆一聲,好在冰婉兒已經安全回歸,再也不用尋人了,便舉步上前觀看巨門機關,毫無提示,上下左右盡是洞口,足有數百,只是最中間的孔為紅色,其餘毫無差別。

他將所有丹珠取出,黑色十顆,白色五顆。

“十五,”金夕不用去數,早已記在心間,轉身瞧向武媚,“有什麼玄機嗎?”

武媚思忖片刻,微微搖頭答道:“天幹十數,地支十二,五行四象八卦,均沒有十五數。”

金夕立即將丹珠交給女子們,“想辦法放進去開啟巨門吧。”說罷,他獨自坐在一旁思索著前後一切。

看來,尋到回歸真界的方法極為渺茫,總不能始終要貞兒隨在左右,長久下去定會耽誤了姑娘家。

可是離開她,極有可能瞬間死去。

或許,冰婉兒在提示只有尋到什麼溫媱,才能有辦法嗎?

想來想去始終無果,沮喪之下幹脆放棄思考,在那裡凝神休憩起來。

身後,武媚沒有窺破玄機便沒有動手。

貞兒卻是一刻也不停歇,拿起丹珠不住地試探著,只要輕輕一放,丹珠正好鑲嵌進去,無論怎麼安放都沒有觸動巨門,便一次次投入,一次次取出,直到最後她也累得放棄。

折騰兩個時辰,兩人均以失敗告終,也是陪著金夕坐下來。

金夕幾乎是幸災樂禍地瞧著兩女,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開啟那座巨門已經毫無興趣,也許是因為一旦開放,不但出現寶物,還有可能像天鏡之虛那般出現通道,最終三人分道揚鑣,數月下來,到底有些捨不得。

武媚盡管強作歡笑,還是逐漸黯淡下去。

“怎麼了?”金夕問道。

武媚低頭,沉吟之下還是抬頭據實相告:

“我們進入太乙山已經八個多月,再過數日就是先皇仙崩週年之祭,那時陛下等人均會前往感業寺祀禮,到時候,我理當現身隨同,可是……”

金夕忽地起身,踱步來到巨門前,可是看來看去毫無破解之道,便再次對武媚說道:“你仔細想一想,古往今來,到底有沒有什麼玄機中存在著十五數,還與黑白有關?”

武媚歪頭思索著,然後慢慢答道:

“曾經聽聞,以黑白為分的十五數只是在洛書上存在過;不過,我卻沒有細細檢視模樣……”

“等等!”

金夕喊道。

雖然從未觀摩研究過,但是他身上就有河圖洛書,說著取出四方尊,一壁為河圖,一壁為洛書。

兩個女子見到這等寶物,立即把拿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