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劉冷急促上前遮住程傑,“在下劉冷!”

瑟!

溫媱右臂立即偏離。

不遠處的砂石紛亂飄飛,一丈濃土暴起,代替程傑的暈倒而風化。

程傑咕嚕一聲吞下唾沫,大臉呈出死灰色,巨耳連續閃動數次。

“你當真是劉冷?”

溫媱絲毫沒有心機,聽到劉冷的名字立即住手,那是金夕和冰婉兒幾乎日不離口的名字。

她當然不知道兩人但凡提到劉冷,其內必包含著程傑。

一場虛驚下來,劉冷也是冷汗頻下,微微頜首。

“快,屋裡請!”溫媱也似遇見親人,忙將劉冷和失魂落魄的程傑迎進木屋之中,不過,她卻始終警惕著程傑,唯恐那張嘴會吃人。

所有的魚可能都怕大嘴。

隨後,他趕往羅羅谷尋人。

程傑變得萬分低迷,不住嫉妒地盯著劉冷。

劉冷卻是不理不睬。

很快,金夕飛一般沖入木屋,眼睛瞪向兩人,儼然不相信現實一般。

他不再言語,而是徑直殺入劉冷的胸膛,咣一聲抱在一起。

心潮澎湃!

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身體有異,以眨眼之速吞下一顆啟脈丹,急喜之中的木行修為脈關大開,剛剛困錮幾日的修為即刻提升,更是令他驚愣萬分:

“哈,哈哈,至友一見勝過劫難啊!”

的確,修為梗阻五年者有之,最長高達七載,此次卻是剛剛臨至階底,哪知道剛與劉冷和程傑見面便茅塞頓開。

劉冷窺破端倪,又見金夕好生生模樣,目光中凜動喜色,似在感恩上天,只是連聲兩字,“好,好!”

冰婉兒隨後進入,面對劉冷和程傑的到來,自然喜不自勝。

半晌,眾人方才察覺少點什麼,原來程傑在一旁氣得呼呼厲喘,長嘴橫成一線天。

“嗯?”金夕詫異。

程傑瞅瞅溫媱,又瞧著金夕,“你始終沒有提起過我嗎?”

金夕斥道:“提你作甚?”

他心中自然有著程傑,否則早已將寧甜甜殺死。

程傑愈發不滿,又不敢對金夕發洩,只好移步到冰婉兒身邊,畢竟是他的仙祖,口中低聲嘀咕,“方才險些被那個女子殺死,好在有劉冷的名字。”

冰婉兒嚇得不輕,立即明白所以,對著溫媱說道,“這兩位都是金夕的朋友,劉冷和程傑,”又轉向程傑安慰,“我們豈能忘卻你?”

程傑迷惑地品嘗金夕的神色,方才轉憂為喜,“其實,大秦朝的人還說過,摯友相見是萬萬年得來的福分呢!”

他口中的人,其實是在大秦之時幽會一次的宮女,金夕當然瞭解。

古有言,男女同床千年之緣,宮女有言,至友同死萬載之修,程傑如今感悟而發:摯友相見萬萬年之福。

幾人欣喜而喧,互訴數十年的境遇。

也許是溫媱遭受冷落,也許正值相擁時節,她突然感覺身體不適,搖晃著奔向金夕懷抱。

金夕眼睛一轉,立即把她推到程傑面前,沉聲令道:“程傑,抱她一刻!”

程傑如墜雲霧般瞠目結舌。

想拒絕又有些捨不得,想遵命又有些臊羞。

哪知溫媱不管那一套,猛地撲入程傑懷中摟抱過去,她最關心的當然是生息和血液,需要那一刻溫存振奮生命。

“啊?”溫媱突然發出微弱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