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金夕已然竄進總門。

沙畢直盯金夕,低聲吩咐:

“近日,你漢中分舵要將忠義弟子奉入總門,責由丹房掌事調教,提前準備為況天派效忠。”

金夕沒有立即答應,那就是與丹同化喪命的弟子,故意裝作不諳事的樣子,大聲問道:“掌門,屬下自當從命,不過此丹既然為總掌門煉化,定是為天下而煉,卻不知這丹藥名字是什麼,究竟有什麼奇效?”

一片沉寂,隨後生出竊竊私語。

這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內情,不過百餘年來無人敢問。

“混賬,”沙畢怒喝,“此等事宜焉是你這小小舵主能參之事?”

去你爹孃的!

金夕暗罵,好在修為已達二十九階,無論如何眾人也不會懷疑到金夕之名,遂口氣也生硬起來,猶如初生之犢,又喜刨根問底:

“天下丹藥沒有善惡,皆在服用之人,善者服之即善,惡人用之則惡,我況天派天下第一,正義無比,自然是在煉就功德之丹,又怕什麼公諸天下,這樣的話,弟子們也會紛紛效忠,毫無怨言。”

“你!”

沙畢本就渺小的眼睛擠在一起,剛要發號施令,無非是懲處一番或者罷黜舵主之位甚至是拿下,又瞧見二十雙眼睛現出期盼之情,琢磨片刻接著說道:

“小舵主所言也有幾分道理,此丹一成,總掌門便可以抵達下重真界,鏟除為惡之事,揚樹大善之行……”

金夕腦內轟一下炸響,險些沖下座椅即刻殺死沙畢,狂奔丹房摧毀丹藥,後面的話已經聽不入耳。

逆丹!

大大的逆丹!

這丹藥無論是誰服用,都會生出逆天之變。

風況一旦擁有此丹,相當於擁有高出四方尊數倍的能力,身負六境之修自由行走五重真界以下,同時能夠施發真氣,那無疑會引來一場塗炭之變,統治五界以下所有弟子,最終逐一登升,貪圖整個真界。

即使德善之人,也不能保證萬千前後不生此種念頭!

摧滅況天煉丹弟子及煉丹之舉,變得與禦龍九天同等重要,一個關繫著整個真界的安危,一個關乎凡界千秋生計。

“可聽得明白?”沙畢盡量帶著安撫口吻問道。

金夕出音而沙啞,竭力咳嗽一下方才正聲:“啟稟掌門,漢中分舵一定如期將忠義弟子送來總門!”

他放眼望去,除去沙畢和兩個留守總門的副掌門已達第六境分神,其餘仍是五境元嬰之修,無法看出等階,既然都是分舵主,應當在二十八階以上。

這種情勢,決不能貿然行動!

修為停滯已達四年,因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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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根原因而産生的疊劫之梗始終無法突破,如果明目張膽發威,絕不可能承受住這一幹人的圍攻。

眾首領要在總門停留一日,故晚夜之時大家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議論調笑,金夕屬於新舵主,與他人不甚熟悉,便故意躲開眾人,趁著夜色走出議事廳。

月微星渺,暗燈少灑。

他躲在暗處側目探望,登時心涼半截,丹房外始終把守著二十左右名弟子,想沖入丹房幾乎不可能。

怎麼辦?

每年總門才召集一次各地舵主齊聚,其他時間根本無法接近踏入總堂,即使能夠進入目標也太過明顯,那時即使滿階滿氣,也無法殺滅數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