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手掌上的行氣始終未停,依舊絲絲注入翠花凸凹不平的頭頂。

隨著日日不停施發療治,翠花不斷地訴說家事,金夕逐漸瞭解到翠花的苦衷:

她今年二十歲,父母早亡,一直與哥哥相依為命,後來兄長考中秀才,迎娶了村中財主之女為妻,兄嫂二人將翠花拉扯成人,可是她突然患上頭癩之疾,很快頭發脫光生出濃瘡,眼見妹妹無法出嫁,便令她為村中人家放牧,趕入山中。

一日日下去,翠花的病情愈發嚴重,兄嫂便嫌棄起來,好在她心靈手巧,異常勤快,否則早已被趕出家門。

“魚仙,真的有魚仙!”

數日過去,翠花面對河水信誓旦旦撥出,因為她的頭部痤瘡已經全部消失,開始等待著生出頭發。

為防止剋制生恙,金夕開始轉木息為金息,消解她最後的土行逆氣,。

“咦!”

翠花忽然羞澀撥出。

她低頭看去,水中自己的倒影清晰無比,衣衫領口低下,胸部完全映入水面,甚至豐滿的雙峰全部呈現,她瞧不見水中金夕,可是眼見頭癩日日好轉,圓乎乎的臉頰泛起羞紅,一下子捂住胸口,唯恐口中的魚仙瞧見那道春光。

笨蛋!

金夕暗道,他已經瞧看了數日,而且看得清清楚楚。

“魚仙,你治好了我的頭疾,”翠花仍舊自言自語,“又瞧了人家,等我長出頭發,便嫁給你吧,我要給你生出好多小魚仙,嘻嘻!”

又笑,笑得燦爛。

金夕也笑,隨著水面蕩出一串氣泡。

“呀!”

翠花嚇一跳,不過沒有躲避,而是捧起那串水泡貼在臉上,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三個月過後,翠花的頭癩徹底消失,開始滋生黑發,她便披上一塊頭布遮擋起來,等候著長發長滿再予以示人。

雖然不再以水沐頭,不過每日放羊趕來,都在河邊喃喃自語,感謝心中的魚仙。

她心目中的“魚仙”卻是愁眉不展!

金夕空有傳神術但是再也無法刺探到真界,他知道此刻的冰婉兒一定急得失去方寸,祈念著他能夠安然回返。

無事之餘,只好躲在暗處,一邊觀探著翠花牧羊,一邊思索如何重歸真界。

遠處,翠花歡快地笑著,忽而蹲下身來撫摸食草的白羊,時而奔跑開來,慶賀自己青絲重生。

“呦,好個俊俏的姑娘!”

不知什麼時候,山下走來一個男子,面露淫邪神色,色眯眯打量著端莊而成熟的翠花,口中的話語更是充斥著挑逗。

翠花立即向後退步,“我只是小小的牧羊女,還望公子饒命!”她似是已經瞧出男子的來路。

“哈哈,不要躲,我家老爺定是能夠相上,來,來!”說著,男子便上前意欲拉扯翠花,而他手指方向正是翠花的胸部。

無恥之徒!

金夕本就氣脈不順,暗處拾起一粒石子向那人膝蓋處彈去。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