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比試過,所以沒有分寸。

“小心!”

金夕甚至本能地對敵人發出警示,告誡他們小心自己發出的這道水地術。

四重真界的氣場幾乎支撐不住金夕的狂壓,本是無視空氣的冽氣彷彿再升一級,索性卷動一切氣息參與其中,張牙舞爪躍動出無數當康神獸,肆無忌憚碾壓下來。

他顫動的身周,一切皆以變形。

轟!

一聲暴響,徹底撕裂數十道飄蕩而來的真氣,終於證實這群人中沒有十五階的弟子,終於證實什麼是底飛。

氣滅!

嘭嘭的擊蕩聲,嗷嗷的哀叫聲,咻咻的射飛聲,通通的落地聲。

飛向遠處的弟子毫無起身的意願,那是因為全部蓮氣被擊潰;射向高空的弟子唯有驚恐品嘗仲夏的慘夜,那是因為無法控制掉落地點;原地倒跪的弟子惶然看著身體之下凹陷的巨坑,那是因為懼怕金夕再起行風將他們埋沒。

“瘋了……”有人發出哭喪聲音。

“魔……戰魔!”稍稍聰明的弟子終於想起金夕身負戰符。

“他一定吃掉了天禪小姐……”總惦記著那種場景的人最終否定了以前無數猜想。

“……”

更多的是啞口無言,瞪著金夕耀武揚威揚長而去。

“嘿嘿!”

他幾乎冷笑。

可是聲音中明顯帶有浪蕩,瞬間不再因為離開王元姬、尹虎和烏惠而傷心,畢竟,那已是絕無法再觸及的煙雲。

可以觸及的,是體內的五行草嬰。

西行,紅日初生。

路遇一夥人正在毆鬥肥遺鳥,一瞧,所有人都沒有飛升,定然是小門派,因為裡面有著三位女弟子,而大門派從不招收女徒弟,浪意再起。

如此招搖,二話不說沖入人群,高吼一聲:

“讓開,我代你們打!”

眾人皆愣,不知哪裡來這麼一個瘋子,其中一個女子微聲說道:“多謝小俠,肥遺鳥暴戾,可別傷著你,還是一起打吧,若是要丹藥,可以將修行丹給你。”

她絕不知道,只要有金夕在,什麼丹藥都會進入他的囊中,除非他關閉彙寶珠。

“閉嘴,躲開!”

金夕大喝一聲,立在那裡施發行氣如同遊玩。

他打過無數次肥遺鳥,只要消耗掉蟲霧,肥遺鳥就會逃離,此時已經不需要再著重防禦,而是極快的施發一陣陣火地術催化金屬蟲霧。

啊!

周圍弟子發出驚呼,輕描淡寫那麼抬臂幾次,整群肥遺蕩然消失,又是飄來一波,金夕再次輕蔑的施展群法,又是陣陣丹藥落地聲,不過全入他的藏寶囊。

身有《雷符之要》,必須先試試這個肥遺王。

三個女弟子偷偷靠前稍許,分別窺探金夕,一個個呆若木雞,隨後臉色變紅。

“如此犀利,定是哪門首領!”身後眾弟子肅然起敬。

很快,肥遺王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