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兒,隨我來!”

大家知道府客公子要問話,便留在外面。

步入正廳,金夕迫不及待問道:“惠兒,你衣衫之內的那道黃布蓮結是從何而來?”

烏惠聽聞一愣神,似是明白過來,立即從衣內扯下黃結,輕手抬起,一字一句問道:“是這個嗎?”

“正是!”

烏惠冷笑一聲,兩手一抻,將黃結散開成為黃布條,再度離手,布條忽悠悠飄落下來,鎮定答道:

“小時候娘親交的,怎麼,府客大人對這個也好奇麼?”

金夕勃然大怒,剛要抬手驅離,立即覺得太過難堪,連番反悔不是他的脾性,又是計上心來,沉聲問道:

“休要放肆,你可是烏姓,名烏惠,你的父親名烏頓?”

烏惠突然顫抖起來,蹣跚著扶住門稜,臉色變得煞白,額頭流下冷汗,已是張口結舌:“你你竟然暗探於我?”

“你身有修為,卻來為奴,究竟居心為何?”

“哼!既然來此,便不怕死,殺剮隨意,休想從我嘴中探出半字!”烏惠忽然振作起來,隨後再也不理睬金夕,轉身奔往殿外。

遇見奇怪之事就像得到寶物一樣,金夕立即熱血沸騰起來,此女的眼神中絕無懼怕神態,為何一談烏頓的名字便如此驚慌?

繼續查下去!

隨著戰局變幻,外面的天下早已不只日死數千,從前方交接而來的兵士口中探知,一場征伐就會死去萬人之眾,遍地死屍,流血成河,隨著魏國強盛,司馬父子幾人的勢力越發強大,魏民更是傾心於司馬一族。

也是因此,司馬父子極少回府,王元姬則日日以讀經書史冊盼望著夫君歸來。

府外有大鬥,府內有小鬥。

金夕多次抓住烏惠的把柄,試圖令其道出緣由,可是她絕不開口,隨著時日一多,金夕發現她對王元姬甚是尊敬,骨子裡沒有敵意,稍稍放心下來。

秋,司馬昭短暫回府。

王元姬忽然發現他的胳膊上多出傷痕,立即撲在懷中大哭,兩人卿卿我我,好個蜜意。

金夕冷眼相觀他們。

烏惠冷眼相觀金夕。

又是四目相對,烏惠輕嗤一聲,轉臉瞧向司馬昭,眼神中卻是生出陰悽悽之色,似是做給金夕看個明白。

陰謀再現!

戰爭如此的疲累,司馬昭狠狠抓著王元姬的手,不刻便倒頭大睡,似是日日瞧見屍首如山,終於尋到妙境,盡管如此,白兒還是如期立在一旁。

“你為什麼不允許兩人單獨一晚?”烏惠似是按捺不住氣憤,緊咬牙齒憤向金夕,畢竟是夫妻同房之事,他說下去也是羞愧萬分。

金夕倒是發現別開生面之景,一則烏惠主動開口,二則面色難堪,遂精神倍增,詭秘言道:“若是將元姬換做你,我定當”

“你!”

烏惠更是又惱又羞,幹脆離身而去。

金夕還是覺得不放心,夜晚直直盯著府院,生怕發生什麼異常,尤其是司馬昭歸來,烏惠的臉色不對。

果然,一道黑影在窗前一閃而過!

金夕呼一聲沖出門外,就在司馬昭的睡廳外,一個蒙面人抬起了手掌,看似正在集結蓮氣想要刺殺司馬昭。

這還了得!

他怕驚嚇到王元姬,步速如飛,閃身抵達刺客身前,沖著蒙面人發出一蕩行氣。

刺客受到金夕的打擊立即顫動不止,還是騰身欲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