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珧再次被擊中要害,以為冰婉兒在嘲弄她,立即高聲喝道:“是有怎樣,就是為了忘情丹,不但如此,而且是金夕幫我……幫我打到忘情丹,親自餵我吞下仙丹!”

“為的是忘記誰?”

“你……你……”姚珧跳將起來,憤憤向冰婉兒望去,剛要吵嚷,突然發現冰婉兒呈出絕無僅有的震怒和冷漠,立即怯弱下來試圖緘口不言,可是那道咄咄逼人的目光始終定在她身上,只好低聲回道,“是一個人,一個……不過,他已經死了……”

冰婉兒驚惶一下,眼神充滿歉意,深深嘆息著立起身,準備離開房間。

“這一吵就是五年,還沒有吵夠嗎?”

傳來一個男子微弱的聲音。

“關你甚事!”姚珧脫口反擊一聲,本就被冰婉兒的真火鎮住,正愁著無人發洩。

頓時,房內空氣凝固!

哪裡來的聲音,不正是床榻之上嗎?這魂牽夢繞的聲音不就是出自金夕口中嗎?

“金夕!”

“金夕……”

兩個女子異口同聲呼道,一同轉身瞪向金夕,那邊已是在床榻上坐立起來。

呼呼兩道風響,冰婉兒和姚珧同時撲向金夕,卻再也無互相指責之意。

“讓開!”

金夕一把推開姚珧,狠狠地將冰婉兒攬入懷中,另一隻手用力地撫著它密密的烏發,直弄得冰婉兒輕嚶出聲。

“你……你個……”姚珧頓時陷入難堪境地,嘴唇蠕動半晌也沒尋到合適詞語。

昏睡五年的金夕終於醒來!

耳邊母親偷偷抽泣、程傑不住恭維、二女吵吵鬧鬧的聲音一直縈繞在耳邊,從未停止過,只是身體絲毫動彈不得,任憑火系血脈一絲絲滋養土行脈xue,而後再一毫豪恢複金行體器,直到全身行脈恢複。

的確如化仙大師所說,他的修為重返二重真界之初,水火木五層,土三層,金行脈氣蕩然無存。

也許是姬慕菲和忘情仙丹的名字刺激到他,或是感應到冰婉兒心底變化,金夕在五載睡夢中驚醒。

盡是女聲的柔居內突然傳出男音,自然逃不過程傑的耳朵,他稍稍一驚,小眼睛一轉喜上眉梢,一把拉起柔夫人二話不說奔往金夕房間。

“老仙祖,天大的好事!”

“什麼事這麼慌張?”柔夫人佯作責怪。

“金夕師祖醒了!”

“娘!”

金夕撲稜一聲從榻上躍下,燦爛笑著摟過柔夫人,怕是母親擔心,故意用力敲打著自己胸膛,嘴上不住說道:“娘,聽聽,更是強健呢!”

“夕兒……”柔夫人喜極而泣,只要活著就是天大的賞賜,此刻她已經不在乎強健幾分,修為如何。

倍受冷落的姚珧不斷輕咳出聲,提示金夕還有一個女子在身邊。

金夕卻是毫不理會,一隻手始終牽著柔夫人,抬起另一隻手喊來程傑,上下細細打量一番,意味深長說道:“這相貌倒是絲毫瞧不出程女女底子,你的先祖白皙端正,文雅細淑,可是你嘴大耳闊,愣生生一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