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已經過去一千多年,當時護龍氏隕滅的內情不得而知,萬一存在什麼誤會,並非禦龍族內部爭鬥,而是傳言為假,豈不是顛覆了先祖師尊董父的初衷?”

太史令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金夕,自然是認為流傳下來的護龍族舊事一定是真的。

金夕內心極度不安,眼見返回凡界已經一年多,萬一太史令在三五載後弄出亂子,早已超過三年的時限,到那時卻是望塵莫及。

隨著十二銅人鑄造接近尾聲,金夕感覺到奉常寺充滿濃烈的爭鬥味道,太祝與太史令均是躍躍欲試,以免被對方爭取先機,得到始皇帝的青睞,他也隱隱約約覺察到這十二銅人與豐龍山龍xue有關。

金夕與程傑心急如焚,一日不見結果,便不敢返回二界;金夕屢次勸說程傑趕回真界,可是他堅決不應,決意與金夕生死相同。

入冬之後,天氣逐漸嚴冷下來,程傑發現金夕總是偷偷外出心生疑竇,鼓足勇氣幹涉起來:

“金夕,以往你出府總是帶著我,為什麼現在屢屢單獨外出?”

“我那裡藏著一個宮女!”金夕絲毫沒有掩飾的意圖。

“宮女?!”程傑大驚,“你竟敢私會宮女……”剛說到這裡忽然停住,他也曾暗通宮女,摸人家前胸,親人家嘴唇。

“當然是跟你學的。”金夕淡淡說道。

“你……你怎麼對得起冰婉兒?”

“我又沒親沒摸,絲毫沒有野狼之心。”

程傑被稱作野狼心有不甘,幾度想反駁終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言辭,畢竟他先下了手,仔細琢磨一番幡然醒悟,“莫非就是奉常與太史令要你去暗殺的那個宮女?叫……叫薄兒對不對?”

“不錯!”

在程傑的一再堅持下,兩人一同趕往別居。

冷冬之下,一位白袍女子守在土製的炭盆旁邊,紅紅的火焰縹緲閃動,映紅了她的雙頰,瞧見金夕身後跟進一個大耳大嘴的男子,稍稍起身施禮示意。

程傑瞧瞧房內擺設,土盆之內的炭火,再也沒有追問金夕為何經常外出。

“這位便是我的好友程傑。”金夕指指程傑對薄兒說道。

薄兒微微一笑,再次鞠身,“校尉大人安好!”

程傑嘻嘻一笑,摸摸大嘴坐在一旁,居高臨下的姿態盯著薄兒,“既然知道我是校尉,便是金夕經常在你面前提及我,說說,他都是怎麼說的?”

薄兒不答反問:“既然方才金夕沒有向你道出我的名字,看來也曾在你面前說起過我,究竟都說些什麼?”

“什麼也沒說!”程傑幹淨利落。

薄兒微微一愣,瞥一眼金夕而後答道:“他只是說道有個校尉叫程傑。”

兩人幾乎同時以略帶責怪的眼光面向金夕。

金夕絲毫不予解釋,臉色一沉說道:“多事!”

程傑與任何人都不陌生,剛剛見到薄兒便爽快地交談起來,說道痛快之處,肆無忌憚的開懷大笑,嘴張得無邊無際,闊耳急驟地前後煽動,儼然是他救出薄兒,將她藏在小屋之內,只將金夕冷落一邊。

薄兒很是伶俐,經常妙語連珠,似是淡泊了一切,決心做個無為之人.

三人很快成為朋友,金夕與程傑一同偷偷摸摸回到小居的次數越來越多,只是空有兩人交談激烈,金夕端坐一邊靜聽等候。

好景不長!

九界1365年秋,金夕離開二界已經兩年多,十二銅人終於在萬人錘煉之下大功告成,奉常寺出現史無前例的窒息狀態,太史令與太祝各自暗暗運籌趕往豐龍山,會同銅人。

一日,金夕由太史府歸來,發現形影不離的程傑不知去向,久等之下仍無音信,急忙趕到小居,仍然沒有程傑的影子,薄兒也是莫名其妙,兩人預感到事有不測。

太史令胡非公終於按捺不住率先發難,首先將程傑秘密收押!

他以金夕的名義誆騙程傑前往,程傑在不知詳情毫無防備之下被胡非公投入密牢,派人監視起來……